“
不知道。”方灼说，“没来得及查。”
“你这孩子，怎
那沉得住气？”老板将手机借给她，“这个能查吗？”
方灼从兜里摸出准考证，试着用搜索软件输入网址。
不知道是网速太慢，还是系统太卡，她试
十来分钟都没有查出结果，无论怎刷新都是空白页面。
时不时有客人路过，咨询或是结账，方灼再三被打断，干脆将手机还给老板，说下班后自己去网吧查询。
也不需要严烈来将就自己。
她有些抗拒去思考这些世俗
问题。
方灼沉默良久，问道：“这样生活，是不是很无趣？”
“你也知道啊？”老板说，“是非常无趣！年轻人活力朝气哪里去？”
方灼点点头，后面话没怎听进去，正好有
个客人过来，她挥挥手，将老板赶到边，接过客人篮子开始扫码。
――“想你应该是束光，每天清晨日出升起，好像哪里都是你。哪天日月不再交替，闭上眼睛，世界依旧充满你气息。”
奇怪画面快要出现。
方灼用力摇摇头。
当然，让严烈不再交替有点困难，因为他存在感实在是太强。
但是呢。
“答应。如果有人向你表白，别放过他。像你这直人很少，像他这傻人……倒还真是不少诶。”
方灼：“……”
这家店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方灼张张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什，随口扯个理由：“还早。你想太多。”
“还早？！”老板表情夸张道，“你高中毕业，人也成年，想谈早恋都已经没资格跟你讲。你是心智不成熟呢，还是不能为自己行为负责？这有什早？”
五点左右时候，严烈游荡回来。
方灼在鲜果区买个西瓜，还没出门
付完款后，她再次给严烈发条短信，说自己下午五点下班，让他在街口速食店里等会儿，别在外面晒太阳。
严烈回过头，朝里面看眼，终于走。
老板意兴阑珊，在超市里逛圈，将错位货品摆放回去，路过门口小电视时，听见里面正在播放有关于高考新闻，恍然大悟，回来问句：“你今天出高考成绩是不是？”
方灼点点头。
老板问：“你多少分？”
但是吧。
她和严烈之间隔着条河那远，她要踮脚眺望，才能看见在河对岸行走人。
河那面繁华惬意，而她世界里只有稀疏几点绿植，如果严烈不为她停下脚步话，不管她怎奔跑，怎游泳，都离终点有着很长段距离。
可是她不需要，不需要自己这样世界里再多个人。
不需要任何人为她停下脚步。
方灼也不知道该怎丈量这段时间早晚。或者说，她不知道，就算时间到，她应该要做什。
那天毕业离校前，被围在人群中间要求写回忆录严烈，抬起头，眼望在她所在方向。
连同他相册里总是明亮星星点点、带有她痕迹日常记录。
他各种不加掩饰偏袒，模糊方灼对“人生三大错觉”范畴认知边界。
严烈那青春气喜欢，让方灼上次被打断创作灵感重新开始旺盛起来，并为那句烂尾诗作找到新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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