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学生到,跟众人汇报现场情况。
张张刷过去合照里,老班各有各丑样。气得她发表情包大骂,斥责这帮男生不入流拍照技术与恐怖审美。之后开始拒绝拍照。
过几分钟,重新发上来照片里,人物形象明显改善许多,加重滤镜和恰好好处美颜让老班大为满意,愿意继续做人形背景板供他们打卡。
方灼跟严烈到包间时候,里面已经有二十来个人。
赵佳游见到严烈,大喊声,帮人簇拥而上,拉着他去角落聊天。
她过于早熟让她显得不合群,而她又没有优秀到可以让别人敬佩地步。
人越小,越不懂得掩饰自己恶意,甚至很多时候并不明白自己目,只是任性地选择排挤、冷漠。
人生际遇无常,没想到冷眼相看两个人,今天会以这样态度在这里碰面。
方灼恍惚地想,自己应该真变很多吧。
“胡说八道吧?”严烈抱紧她,“们学校那多优秀人都喜欢你,你还不讨人喜欢?还有呢?不够具有代表性吗?”
方灼只说:“爸不能帮考上A大,运气也不能。”
女生还愣愣看着严烈,闻言很不敢相信地道:“你在A大?!”
“嗯。”方灼问,“你还有什要问吗?”
“没有……先走。”女生仓惶道。
她埋头走两步,又回头短促地说句:“对不起。”
”
女生欲言又止,找不到话说,转身走。过会儿又犹犹豫豫地绕回来。
“现在也在A市。”她问,“你大学过得还好吗?”
方灼掀开眼皮,冷冷地瞥向她。
她佯装熟稔方法没能起效,表情快要维持不住,又拉不下更多面子。
魏熙也挤眉弄眼地上前,拖着方灼去隔壁桌落座,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那只是因为改。”方灼很客观地分析说,“如果你跟起长大,你多半也不会喜欢。”严烈不平申诉:“窦娥是冤死,你男朋友也是。”
方灼低头喝口奶茶,冰凉清甜液体给大脑带来分愉悦。她见时间差不多,说:“走吧。”
・
老班出门得也早,风风火火到酒店,喊四处游荡学生们都赶紧过来。
班级群里久违地热闹起来,全是各种玩笑跟寒暄。
等人逃远,严烈才问:“她是谁?”
“以前同学。”方灼没看书心情,将关键段读完,把书本合上去。
严烈想起方灼刚来A中时沉默寡言性格,多少也能猜到她在以前学校过得并不开心。只是她从来不提,好像是件不甚重要小事。
方灼提及语气也是淡淡道:“大概以前真不讨人喜欢吧。”
每天穿着破旧脏乱衣服,从来跟不上同学娱乐方式,重复单调而枯燥生活节奏,不喜欢附和集体意见。
“你运气挺好,后来还去A中。”她语无伦次地说两句,窥觑方灼神色,“看来你爸爸对你挺好……”
“灼灼。”
女生絮絮叨叨地说到半,被身后响起声音惊得打个哆嗦,偏下头,严烈已经从她身边走过。
“亲爱,你奶茶。”
严烈将杯子塞进方灼手里,顺势揽住她肩,抬眼扫向对面人,眼神无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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