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面,是另外面,随着引力转动,有各自阴晴圆缺。天气阴沉,你不开心时候,可以把你藏起来,这样别人都看不见,只有能碰得到。”
严烈细长手指描绘出个模糊轮廓。
“你在哪里,都知道。”
“你是不能缺少另半。”
“因为你可爱,”严烈说,“浪漫。”
“浪漫”这个词让他觉得有点好笑,补充道:“只有能理解那种浪漫。”
方灼觉得他在嘲笑自己,而且非常明显。
“应该还是有很多人能接受。”
草编人披风被吹得向上扬起,像个无所畏惧小人。
她蹩脚借口让严烈笑出来。
方灼很晓得他弱点,继续道:“跟你样。”
“谢谢。”严烈果然感动道,“那干花标本也喜欢。”
方灼点头:“嗯。”
两人坐在窗台前,静静吹着晚风。
:“要坏。”
方灼心说本来就是坏,被他修剪过,延长寿命。
“有点可惜。”严烈小心摸着已经褪色红色披风,说,“这是你和东西。”
方灼“嗯”声。
严烈说:“所以你快送个新东西,不会坏,可以存很久。”
严烈声音轻缓低沉,笑问道:“你知道刚才在想什吗?”
方灼问:“在想什?”
严烈抬手,虚指向窗外高空某处,说:“看见外面月亮吗?”
方灼顺着往外看去。
但是今天晚上根本没有月亮。
天幕随着边际处最后丝红线,彻底黑下来。
方灼说:“今天魏熙问,你为什喜欢,其实也有点想不清楚。”
严烈趴在桌上,侧着脸,目光温柔地看她,笑道:“你说是为什呢?”
方灼沉默,用手拨弄着翠绿叶片。
半晌后,方灼说:“总不能是因为平易近人?”她刚跟严烈接触时候,似乎还挺冷漠。
方灼露出迷茫表情,脑海中第时间响起句广告词:“钻石恒久远,颗永流传。”
可是她买不起钻石,而且她并不大能认同碳价值,严烈最好还是不要想。
她谨慎地说:“……给你送个标本?也是永久。”
“标本?!”严烈眨眨眼睛,惊讶道,“你送条围巾,送封情书,或者别什都可以。标本……方老师,有点理解不。”
“哦、哦,好。”方灼反应过来,连忙为自己开脱,强行解释道,“是说,干花。因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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