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后温度还是有些发凉,严烈手心滚烫,牵着她去旁长木椅,和她并排坐下。
方灼很不合时宜地想到明天考试,觉得考前
方灼反应陷入迟缓,半晌没找到准确语言,抿下嘴,刚想开口,听见边上男生大骂句:“靠!”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朝严烈摊开手,说:“不给你,还!”
严烈笑着将烟头摁灭,放到他手上。
男生视线从手心香烟移到严烈脸上,来回转两次,内心千疮百孔,哼声,愤懑地扭头离开。
等人离去,方灼酝酿着要说他两句,严烈很没有自觉地上前,往前靠,将头埋在方灼肩窝,深深吸口气,两手将她抱住。
严烈顺着她目光望过去,问道:“你想抽烟?”
方灼收回视线,说:“只是有点好奇。”那人抽烟抽出种风霜感觉。当然也可能是论文功劳。
严烈道:“你等等。”
方灼还没来得及问,严烈已经小跑过去,到那男生跟前,和他说什,从对方手中接过支烟,并用打火机点,然后重新跑回来。
方灼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在他靠近之后,还是下意识地去拿他手中烟。
严烈开学前剪下头发,如果不是他特殊要求,那就是托尼老师下手太狠。将他头发理得很短,尤其是后脑勺那块,剃得只剩点毛茬。
只是严烈脸顶着这个发型并不难看,反而有两分清爽。
方灼到时候,他正站在小树林阴影下摸自己短发,显然还不大习惯。
他变化太大,以致于方灼见面第句就是:“你换理发师?”
严烈摘下口罩,被她问得很是在意,忍不住又抬手摸把,说:“常去那家店还没开门,给理发那个小哥也回乡下去,就随便选家店。”
方灼等几秒,任由他抱着,随后拍拍他后背,问道:“差不多吗?”
严烈侧过视线,余光瞥见方灼有些发红耳朵,亲下,笑说:“你怎那无情?”
方灼斜他眼,没有吭声。
这个人居家隔离几个月,学会耍流氓。
饭点过后,主路上行人逐渐稀少,小树林也变得静谧。
严烈将手向后抬,避开她举动,自己抽口,在方灼完全不理解目光中,压抑地咳嗽声,低下头吻过来。
他嘴里并没有什烟味,但那支燃着火星烟却从旁边传来极强存在感。
方灼五感意识里,会儿是呛人辛辣气味,会儿是严烈嘴里微微甜意,理智又还有部分残留在方才惊讶中。脑子里像晃桶水,液体分明柔软却在不停地剧烈撞击。
直到体温都被对方喷洒出鼻息带得高升,严烈才朝后退开,并用手指擦拭下她湿润嘴唇。
他两指夹着烟,将前端灰烬抖去,偏过头问:“还要抽吗?”
他小心地问:“很难看吗?”
方灼瞥眼,说:“没有,挺好看。”
树林有条小径,通往深处花坛。
不远处站个男生,单手夹着沓打印出来纸张,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用力吸口,然后以种很空虚状态,立在树下眺望天际。
方灼闻见远远飘来烟味,朝他那边看眼,对着那道袅袅飘起白烟发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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