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还是送严烈去
教室。
怕赶不及，她去得比较早，看着严烈入座后就走。
过几分钟，铃声响起
遍，教授跟学生陆陆续续地进来。直到又响次，才正式上课。
大四来上课
学生比往常要少，严烈又坐在中间视野最开阔位置。
教授等待电脑开机空隙往教室里扫圈，看见严烈手边拐杖，问句：“严烈，你脚怎
？”
医生将写完病历卡还给他们，“监护人看管下，注意不要再着地。管不住脚话，可以去外面租个轮椅。”
严烈伸手要接，被医生躲过去，从侧面递给方灼，玩笑道：“来，家长放好。”
“好。”方灼顺势拍拍严烈肩膀，面不改色道，“快谢谢叔叔。”
严烈莫名其妙被占通便宜，自己也觉得好笑，绷着脸提醒道：“方灼同学，
很快就会好起来。”
方灼说：“由衷这样地祝福你。”
坐在医生面前时候，严烈总算是安分。坐在椅子上副很听话模样。
医生查看完伤情，将他脚放下，抬起眼在两人中间转圈，程序性地问句：“怎搞成这样啊？”
方灼肩膀轻耸，闷笑出声，正在写病历卡医生好奇朝她这边瞥过来。
严烈眼角抽，扯扯她衣摆，朝她递个“给点面子”眼神。
方灼假装没有看见，胡诌道：“在楼梯上蹦蹦跳跳摔到。”
在方灼准备收回手时候，又没事找事地指挥道：“这边擦擦。”
方灼瞟他眼，给他仔仔细细又擦遍。
严烈别过脸，说：“耳朵后面也要擦。”
又仰起头道：“还有脖子下面。”
方灼好脾气地听从，只是眼神逐渐麻木。
严烈时难以回答，说真话还要解释，而且听起来也没多高明，干脆借用方灼刚才借口，说：“楼梯上蹦蹦跳跳扭。”
教授被惊到，沉吟片刻，找不出评价话，刚想用成年人“活泼”来
方灼朝医生欠身致谢，牵着他出去。
吃过午饭，严烈好像想通，出门主动叫道：“监护人，你下午可以接上下课吗？”方灼是打算送他过去，反正下午没什事。但听他主动提，就不由反问道：“为什？”
严烈说得理所当然：“因为你是监护人啊。”
方灼惊讶地问：“你们计科，顺杆子爬也是必修科目吗？”
“这个主要看天赋，自主选择性强。”严烈乐呵呵地靠到她身上，很无赖地道，“不管，你自己要做家长。”
严烈谦卑地低下头。
医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镜片后眼睛微微弯起，抬手捏住口罩往上提点，评价说：“还挺活泼。”
方灼摸摸严烈头，慈爱地道：“是啊，毕竟八岁。”
医生跟护士不由都笑。
严烈破罐子破摔，抱住方灼，用很天真语气问：“所以早恋，你要报警吗？”
这个人，从出生起就没洗过那久脸吧？
见他还要得寸进尺，方灼将毛巾翻过来重新折叠遍，语气凉飕飕地问：“要不要顺便给你洗个澡啊？”
严烈忍着笑意说：“如果你坚持话，当然是可以。”
伤患总是容易无法无天。
方灼把毛巾冲洗遍挂上去，不再跟他胡闹，叫辆车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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