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理躺在床上细细琢磨,思绪纷乱中翻个身,意识已开始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岂料边上人跟着也翻个身,黑暗中伸出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跟鬼似地悠悠开口道:
“老严啊,刚刚躺着想半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现在跟你讲讲。”
“方灼这个女孩子,你看,学历高、懂事、独立、聪明、漂亮、会照顾人,性格还单纯。们对她也算是知根知底。虽然原生家庭是差点,但是从另方面想,还有好处,那就是没有家庭矛盾,是不是?们不需要
他抽出香烟,夹在手指间,没有点燃,只是来回转两圈,没头没脑地问句:“那你们现在结婚,什时候生小孩啊?”
严烈说:“不会那快。”
他拿出手机扫眼,不放心地说:“爸,你不要在方灼面前提生孩子事。她还年轻,刚要读研,你说这个会让她恐慌。”
严成理忙应说:“好。你们都还年轻,这个不着急。”
严烈很有耐心地问:“还有什问题吗?”
他临时想起几句话,找到严烈,在他边上问:“你还那年轻,为什那早就想结婚?不是说你们年轻人都恐婚恐育吗?”
严烈惊讶地看向他。
严成理怕他误以为自己不同意,忙解释说:“没别意思,只是希望结婚这样大事,你能谨慎点考虑。毕竟你做这个决定会关系到你和方灼未来整个人生,那是很漫长……啊?你该不会是做什出格事,没做好安全措施,所以才急着结婚吧?”
“没有!不是您想那样。”严烈声音高点,“只是想跟她成为家人,所以想和她结婚。”
严成理讷讷道:“好。”
来。
束是康乃馨中间混着太阳花。
还有束是满天星包裹着香槟玫瑰。
分别送给他跟他妻子。
他妈妈本来在低头嗅玫瑰清香,闻言脸上笑容凝滞下,跟他起用错愕眼神望向严烈。
严成理摇头。
到晚上,严成理再回味,才发现严烈当时跟他说语气并不是征询,而是平静叙述。
意思是他要去做这件事,希望能获得父母支持。
但是严成理没有说不条件,因为那是严烈自己人生。
而严成理也没有打算去挑战他们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父子情。
严成理上下打量着严烈,总觉得对方还是个青春期孩子。现在听他突然提起结婚,才恍惚发现,严烈已经那大。
个子比他高大,身形比他健壮。可以很冷静地跟他讨论关于人生问题。
严成理仿佛被时间迎面痛击下,生出点手足无措感觉来。
严妈妈抱着个粉色花瓶从小仓库里出来,插嘴说:“觉得挺不错。要不是你当初求婚求得够快,也不定会嫁给你。”
严成理瞥去,低声说道:“两码事。”
严妈妈反应快点,笑笑说:“早是早点,不过你决定好话,那也行。”然后抱着花去找花瓶。
严成理怔神许久都没回答,只反反复复冒出几个没什意义语气词:“啊……哦……是吗?”
随后他点点头,表示知道。
严烈欣喜地跟他说声谢谢,带着东西回去整理。
喝完手上咖啡,嘴里疼痛终于让严成理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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