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澹其实还想说，希望她能快
点，因为她
信息关乎着整座城市人。
但沈澹觉得她现在承担不
那
重责任，随便往她肩膀上丢片叶子都可能把她压倒。
准确来说，她已经无所适从，无法回答。
距离上次任务失效，只剩下不到个小时。
沈澹不知道触发失效具体条件是什，也不知道这次结束时间是不是会跟之前相同。
女人处于全神戒备状态,好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挑起她脆弱神经。
沈澹又问次：“你是治愈患者吗？”
女人低垂着头,很轻地说句：“是。”
沈澹放下悬在光脑上手，顿两秒，重新缓缓问道：“你身上有可以治愈这种新型病毒抗体？”
女人萧瑟地抖抖,呼吸渐沉。由于肌肉紧绷,她肩膀上削瘦骨骼微微向上耸立，缩起脖子,露出嶙峋锁骨。
女人神情仓皇,面对众人审视时手都在轻抖。发音也有些奇怪，带着类似磕巴停顿，短短句话都说不流畅。
沈澹用脚拖过张椅子,示意她坐下。又从物资里翻出瓶水，递过去。
大概是被关许久,女人接过矿泉水瓶,直接仰起脖子“咕噜”干半。发白脸色也因为屏息染上点不健康红润。
沈澹趁机在她裸露皮肤上梭巡数圈,确实看见不少疤痕，问道：“抗体是什意思？你是治愈患者？”
女人眼神闪避，支吾着说句众人都听不大懂话。
她余光扫眼光脑右上角，直觉再没有进展，他们二周目就要结束，忍不住催促道：“你听见吗？”
“
真是……治愈人。”女人像是有顾虑，含糊其辞地道，“但是没有用。”
沈澹皱眉：“什叫没有用？”
女人眸光低垂，手中塑料瓶因受力扭曲发出声噪音，惊得她把东西丢出去。瓶子落地，沿着地板向前滚动，最后被具“尸体”挡住。
女人望着地上那身黑色
思考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件艰难事情。她注意力无法集中，过片刻，终于想好回答，抬起头直视过去，对上沈澹正视目光，又飞快转开来。
然后身上那种惊恐更剧烈，浑身都在打着哆嗦。沈澹发誓自己什都没做。
办公区经过刚才番混战，已经变得凌乱不堪。
翻倒桌椅，四分五裂玻璃，以及从墙上掉落下来挂画……所有装饰在昏黄光线中都变得陈旧而破碎，像面前这个女人样，精神受到过极大摧残。
“你可以坦诚回答，们会带你离开。”沈澹言语里没有掺杂任何情绪，保持着平和与她解释道，“这座城市已经被投放生化战剂，们来时候没有准备，现在所有人都被感染。你可以跟们说实话。”
见这里交流困难,估计还要浪费段时间。李青点点下巴示意：“们去隔壁房间看看，给你留个人。”
沈澹颔首，半靠到女人对面办公桌上，拿出光脑进行询问。
“姓名、年龄、身高、籍贯……”
女人拧上瓶盖,呆滞在原地，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们要审问？”
“正常查证流程。”沈澹视线稍抬,从光脑上方瞟过去,“们在执行任务，时间紧迫,所以只进行基础调查。请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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