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跟着停下,紧贴着山壁,回过头问:“怎样?”
乘风摇头。很难形容。
她手上伤口还在不断恶化。即便打止血针剂,还是因为汗液与高温而难以愈合。
中途严慎给她换过次药。拆开绷带时候,血肉黏糊片,时间有限没有办法进行精细处理,粗糙地清理腐肉,就重新包扎回去。
乘风现在感觉挺复杂。即觉得左边这只手已经不存在于
水已经喝完。
整个无人区生存副本,以“吃喝”为主线贯彻始终。
白天炎热缺水,晚上森寒缺食。立志于将考生架到冰火两重天地狱进行两面烘烤,以此培养大伙儿喷子职业水平。
乘风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开窍,只缺个展示平台。
山势陡峭,还没有前人开辟出来道路,能上山借力点都是形状不规则碎石,不小心就容易踩空,顺着斜长岩壁滚落下去。
严慎按照往日经验,估算下他们当前点位到营地大概距离,给乘风个不大乐观答案。
幸运话——单是这个前提就让人心生绝望——对自己狠点——这个倒是可以做到——那他们或许可以提前个小时抵达目标点。
反正任务非常艰巨。
乘风怀疑他“或许”两个字里存在极大修饰空间,但也不敢当场点明。毕竟人类嘛,学会自安慰是种优点。
两人确认好进军方向,草草收拾下,背上东西开始赶路。
在饱腹值岌岌可危时候,两人终于吃到这顿来之不易午饭。
兔子□□体是什味道,乘风已经无暇分辨。她咬两口,只尝出苦涩跟干柴,还带着口腔内部血腥回味。
乘风很失望,用舌头舔舔后牙槽,望向对面那个狼吞虎咽,吃出热火朝天架势青年,羡慕地问:“好吃吗?”
严慎摇头:“吃不出来。赶时间。”
可是他吃得很香。
这种情况下,人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稳定重心,乘风却连爬山姿势都难以控制。
严慎在前面开路,考虑到乘风伤情,尽量蜿蜒游走,寻找安全简单路线。
在山底附近徘徊时,山路趋势还相对平缓,乘风靠着自己轻盈动作能跟上队友节奏。
走到半山腰之后,山体块块平直地下落,跟被刀削过似,险峻锋利,每个角度都能看出策划那张充满恶意嘴脸。
乘风停下来,背靠在石头上,用右手衣袖去擦额头上怎都流不尽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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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三夭对体力跟意志力考验是枯燥而重复。
两人在酷热太阳底下快步行走三个多小时,中途也只短暂地休息十五分钟,眼前片天旋地转之际,才终于摸到那座延绵弯曲山脉。
这道看起来像是海市蜃楼风景线,也确实跟它看起来样遥远。
乘风抬头望向陡峭光秃山体,喉咙滚滚,却没能咽下任何唾沫。
看来是自己问题。乘风反思。成年人不可以这娇气。
不吃大白菜就算,怎能不吃肉?
只兔子,成功将两人饱腹值拉回到70%。
但是肉类沉甸甸地垒在胃部,没有蔬菜跟水分中和,让乘风觉得有点难受。
严慎吃完兔子后,又割点狼肉带在身上。虽然按照剩余时间来看,他们多半用不到这份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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