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小桌子,夏稚面前是热气腾腾清粥和些爽口小菜。
“喂你,你不方便吃。”沈时骁捧起粥碗,轻轻吹吹,把粥送到夏稚嘴边。
夏稚盯着输液左手
“肺炎,需要住院。”望着夏稚清瘦下巴,稍微重话沈时骁说不出来,起身端来杯热水,勺勺喂给夏稚。
夏稚小心翼翼打量着沈时骁,那副神态好似做错事小朋友,但见对方并没生气,这才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饿不饿?去给你弄些饭?”
夏稚:“这晚,明天再吃叭。”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两声。
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弹,都会浑身乏力,阵阵冒冷汗。
灯光就绪,夏稚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时,手指不受控制微微发颤,字迹也多层重影。
头痛袭来,当他转身时,剧组工作人员忽然全部站起来,笑得如释重负,鼓掌庆祝什。
可这样,他只能看见,却什都听不见。
他好累,渐渐失去直觉。
末,夏稚低语:“重拍吧。”
又淋雨拍摄下午,林导终于满意地喊卡,夏稚朝着大家走来时,剧组工作人员纷纷鼓掌。
当晚,夏稚高烧,服完药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还有三天,戏份正在慢慢收尾。
夏稚虽然不再高烧,但持续低烧,他为不影响行程,硬生生扛着,准备杀青后好好回家休息。
想借机跟他们说说话。
阿莱在雨中艰难站起来,将四散在地上番薯、芋头赶忙捡起,继续追车。
车又离他远许多,阿莱终于跑不动,站在那里静静地目送他们。
可这时,车停。
那群他舍不得忘不掉,朝夕相处孩子们,举着雨伞朝他走来。
沈时骁刮下他鼻子,“放心,很快。”
昨天夏稚杀青,他今天特意让飞行员驾驶私人飞机,准备满飞机玫瑰花去接夏稚回家。
可当他到剧组时,却被通知夏稚昏迷,被送去镇中心医院。
医院条件实在太差,确定夏稚可以转院后,他抱着夏稚回到北京,匆忙住进专科医院。
夏稚住是VIP套房,24小时可以提供饭菜,动作很快。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夏稚试图抬起左手,却发现上面插着输液针管,视线上移,吊瓶就在眼前。
右手微微卷动,他这时才发现右边被子被东西压住,旁边趴着个人。
沈时骁醒来,疲惫地看着他:“醒?”
夏稚:“嗯嗯,怎在医院。”
杀青前两天,沈时骁和他通话时,听见他咳嗽,问:“感冒?”
夏稚:“嗯,正在吃药,好多。”
沈时骁知道夏稚即将杀青,本想直接去接他,给他个惊喜,但见他病容很深,便说:“后天去接你。”
夏稚:“好。”
夏稚最后场戏是补拍之前戏份,很简单。但他从早上起,喉咙便非常不舒服,咳嗽时肺很疼。
阿莱摘掉眼镜,滚烫热泪夹杂着雨水顺着他脸颊流下。
这几场戏,足足拍摄半天。
下戏后,夏稚裹着军大衣,冻得嘴唇发白,四肢很久没有直觉。
可这时,副导面色忧愁走来,“小夏,导演对几个镜头不太满意,可能需要重拍。”
摄影机前,林导和夏稚从微表情入手,桢桢分析,指出他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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