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实看到楚殷进门,拉住她手腕,带着她往楼上走:
他夹在兄弟和亲哥之间,上辈子被迫抉择。最后宋兆霖宁愿什都不要,从始至终也没有过对不起他,陆缜都记得。
“这次不会再让你两难。”陆缜轻声说。
宋兆霖眨巴着双无邪大眼睛。
啥?两难啥?-
生活似乎平静起来。
“哦。”宋兆霖乖乖挪开。
陆缜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藏在裤兜里手指有点发抖。
短暂几秒接触,够他回味很多天。
宋兆霖转过头,看到陆缜眼底泛红,惊道:“缜哥,你最近还是睡不好吗?”
陆缜低低“啊”声。突然很想抽烟。
明明不再需要来学校,可还是控制不住地,遍遍走进来。
就算不能靠近,但或许可以偶遇。
或许在楼道里,操场上,不知名角落,他就看到她。
宋兆霖已经蹦蹦跳跳地过来,笑嘻嘻地说:“殷姐,没看到们嘛?”
楚殷:“……”
去死。
他后来终于明白意思。
他死,楚殷就幸福。她可以和他毫无瓜葛,也……不再需要因为他爱而承担任何负重。
所以他在楚殷家外站到天亮,看她最后眼,然后让自己不要再无耻地扰乱她生活。
这辈子她干干净净,无所知。不记得她曾被困在他身边,不记得她为自由闹过日夜,不记得她恨意和恼怒。
楚殷每天上课,学习,接受辅导,放学后继续学习,自己拔高。
不用鲨狗男人,把陆缜这条线拽出去之后,生活变得非常简单。
这天,楚殷放学回家,见到最近直很忙楚父和楚母。
这次他们连回房间都等不及,直接在客厅就说起来——依然是“新城”项目。
距离上次听到这件事已经过去段时间,看起来,陈家和楚家联姻似乎并没有挽回这件事。楚父神色明显焦虑,楚秋秋坐在边,神色更加崩溃。
“你也别太忙啊,你都还没成年呢,这早接手家族干嘛鸭?”宋兆霖絮絮叨叨,“老爷子身体还这康健,再不济你上边不是还有个那能干叔叔嘛?别让自己这累!”
陆缜轻轻笑声。宋兆霖直都没变。
他听完他唠叨,忽然问:“宋延川最近很忙?”
宋兆霖:“是啊!忙得脚不沾地,不知道以为们家多大产业呢!”
陆缜看着他天真脸,半晌后忽然抬手拍拍宋兆霖肩膀。
她无奈地转过身,看到陆缜站在几步之外。眼神淡漠地碰上她视线,然后就漫不经心地转开,如同陌生人。
楚殷忽然释然,慢慢卸下自己绷紧肩膀——既然陆缜都放手,她就更没必要这样。
她大方地朝着宋兆霖点点头:“刚看见。”
宋兆霖惊乍:“什!们这大两个帅逼站在这里,你居然没有第眼看到嘛!”
“没有,”楚殷挥开他,“让开,要去接水。”
——所以陆缜也没有解释机会。
那些荒诞世界规则,他无从开口,说出来也没有人能相信。
上帝重新给他辈子,却要他记得,要他悔过,要他独自受折磨,用沉默护她这辈子天真无忧。这是他惩罚。
陆缜知道他应该自觉点。
……但他终究像个废物,很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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