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常打电话，但到底人不在眼前。他盯着楚殷
侧脸看
会儿，凑上去，亲下她脸颊。
楚殷躲下。
陆缜伸手把人拉到近前，低声问，“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楚殷当然记得。
但她不好意思说。
……是她当年随手点过，op.106，陆缜为她学几天几夜。
楚殷心猛地跳。
观众席没有人，舞台上束光投下来，许久不见少年坐在钢琴前，手指翻飞。
很像当年。
楚殷慢慢走过去，然后坐在钢琴凳上，在他旁边。
[小剧场，钢琴独奏]陆缜又发来条。
楚殷眨下眼，好像忽然明白过来，心不由地跳快瞬。
柳莺在她起身时候下意识抓住她：“干啥去呀！下个是吉他！”
楚殷抿起唇：“有点事。”
……
她挂电话，被柳莺拉着去学校大礼堂。
现场果然十分热闹，观众人山人海。比赛组委估计也是想炒热气氛，上来第组表演直接放乐队上来。
架子鼓敲，电吉他声音从音响里滚出来，全场沸腾。
楚殷也跟着节奏轻微摇晃，被现场青春气感染到。
首摇滚结束，欢呼声掀掉房顶。
陆缜扶着她后脑，让她看向自己：
卡赛她进决赛，赵姿雯要好好准备自己表演歌曲。
“苏学长说今天晚上帮
听听音准来着。”她在宿舍不经意地提起。
柳莺“哇”道：“学长对你好好啊！”
赵姿雯笑：“学长对楚殷也很好呀，别多想，他就是人好。”
楚殷耸耸肩，毫不care地抱着书去自习室。
陆缜却轻声开口，眼底浮着温柔笑意：“这是你二次心动。”
楚殷眼睫颤颤。
她没说过，当年那个在台上弹着她选曲子，结束之后眼睛朝她望过来少年，真实地把她帅到过。
居然真被陆缜知道，都怪那本书。
可恶。
陆缜弹完最后个音。
琴音回荡在空荡大厅里，带着点轻颤。
陆缜侧过脸看她，笑起来：“来。”
楚殷思绪翻涌，看着钢琴，没看他：“……喔。”
陆缜处理完很多很多事情，终于可以来见她。
她出大礼堂，拐到小路上，下意识地小跑起来，进学校小剧场。
表演厅门开着，有光。
楚殷吸口气，稳住呼吸，然后慢慢走过去，推开门。
然后她听到钢琴曲声音。
是首很难曲子，二分音符切得极快，像流水样倾泻而出。
就在这时，她握着手机忽然“叮咚”响。
陆缜给她发短信：[在哪儿]
楚殷撇撇嘴：[学校啊]
陆缜：[出来看表演]
楚殷很疑惑，抬头看眼舞台——表演不是在这儿吗？
转眼到卡赛这天。
年度校园卡拉OK歌手大赛都是盛事，每年十佳歌手也都算校园风云人物。柳莺说，今晚有带乐队玩摇滚，有挑战海豚音，有吉他弹唱，总之能人辈出。
楚殷被她说动，答应晚上起去看看。
宋兆霖他们学院今天刚好也有事，所以过不来。他听说陆缜也还没来，顿时松口气：“那等缜哥来再去找你玩嗷！”
楚殷心想那可说不好是什
时候，你缜哥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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