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苦笑:“台上这位姑娘,恐怕也——”
“……遭遇那种事后,如何能弹出欢喜曲子!”
女琴师哽咽开口,谢星摇没料到还有这样出,茫然眨眨眼。
“生来就是孤儿,万幸在七岁时被师父收养,这才不至于饿死。”
少女以手掩面:“师父教读书弹琴,此生最大心愿,便是能见登台演出……可还没来得及去坊中应征,师父她、她便罹患重病命不久矣!”
“方才说话男人是江府管家,根据原著看,是个被蒙在鼓里普通人;至于那女人,是江承宇娘亲。”
谢星摇蹙眉:“白妙言刚醒,江承宇必然日日夜夜照看在她身边,没心思管这种应征乐师闲事,所以让他娘来当评委。”
应征要求如此苛刻,她十有八九入不得他们眼,看来得提前想好备用方案。
女子没能被聘用,苦着脸愤愤下台,紧接着来到凉亭中央,是名少女琴师。
琴音缕缕,低沉哀怨、凄凄惶惶,有如风声呜咽不止,曲罢,在座诸位皆是面有难色。
据原文所述,此地采取江南园林建筑风格,原因无它,只为复刻白妙言曾经家,用来烘托渣男深情。
穿过园林,可见处立于湖中凉亭。亭子里坐着衣衫华贵男男女女,中央则是个秀美女子,正在弹奏箜篌。
箜篌之声轻柔如风,初时清浅微弱,好似清潭流波,继而恍若银瓶乍破,急促而澎湃地奔涌而出。
谢星摇抬头:“这是个高手。”
倘若所有乐师都是这个水平,以她半吊子技艺,肯定没戏。
不成。
晏寒来伤得太重,仍需待在医馆疗养,她与温泊雪顺路买把古琴,行至江府,正值艳阳高照正午时分。
婚礼定在半个月以后,此地已然透出蓬勃喜色。
江承宇掩藏狐妖身份,靠酒庄生意积攒不少银钱,江家府邸自有番气派景象,入眼便是碧瓦飞甍、高墙深院。
谢星摇左右打量,听身边温泊雪悄声道:“这易容术,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在座众人皆是阵唏嘘。
“年纪太轻、资历不足,乐坊哪会让登台献乐。为却师父心愿,只能来江府试上
管家摸摸山羊胡:“这……弹得虽然不错,可听上去怎像是丧曲呢?”
江母亦是皱眉:“这曲子名为《笑柳枝》,风格本是轻松明快,被你弹成这样……”
“评选也太严格吧!”
温泊雪看得心惊胆战,在谢星摇身边小小声:“你有几成胜算?”
“成不到。”
箜篌声毕,旁侧几人窃窃私语。
“确不错,但总觉得差那点意思。”
名中年男子双手环抱,微微蹙眉:“就,不刺激不激烈,不能打动人心。”
端坐着女人点头接话:“整首曲子都很好,只不过太好,反而让印象不深。”
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
她安静点头。
原主和江承宇是老熟人,倘若被他认出,只能落得个杀人灭口份。她和温泊雪同为法修,隐藏修为、变出张相貌平平假脸不算困难。
“二位可是前来应征乐师?”
个小厮模样少年守在门边,见谢星摇点头,礼貌笑道:“请随来。”
江府偌大,入门便是条宽敞幽径,两边青树翠蔓参差披拂,绿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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