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高大,生得英武正气、俊朗魁梧,倘若忽略他身后腾涌黑烟,不似冤魂,更像个武神。
拥有如此强烈压迫感,且能寄宿在宝刀之上,这应该就是白妙言父亲、亦即此刀逝去主人。
男人未如寻常怨灵般发狂,沉默着扫视圈,喉音低哑阴沉:“仙门弟子?仙门有仙门规矩,家传宝刀,你们恐怕碰不得。”
“正是。”
谢星摇生涩作揖:“前辈,们今日前来,是为取得此刀,助令媛摆脱心魔。”
这段插曲匆匆过去,她只当切从未发生,抬头环顾四周。
原是玉树莺声,江南水榭,哪知盛景最易冰消。这屋子被当作鬼宅久,少有外人踏足,院落高墙绿荫处处,透过斑驳爬山虎,能窥见被大火灼烧过乌黑。
黑渍肆意生长,在月光里宛如鬼魅在张牙舞爪。夜色沉沉,若有似无压抑感如影随形,偶有风声掠过,像极呜咽,惹人心慌。
目光经过庭院正中,谢星摇脚步顿住。
把长刀深深插于地面,力道之大,将两侧地板破开蛛网般裂口。
谢星摇心里也有点打鼓,见他俩犯怵,轻声笑道:“保持平常心就好,它们总不可能突然出现,专程来吓唬——”
她话音未落,忽然听见断井颓垣边声闷响。
谢星摇止住跳起来尖叫冲动,迅速后退步,拉住身旁那人衣袖。
暗夜之中唯有月色澄明依旧,亘古不变皎白莹光映上不复当年败落院墙,抹黑影自屋顶跃起,原来是只路过猫。
砰砰跳动心脏趋于平缓,她悄悄松口气。
白妙言有关、于她而言比爱情更重要物件——”
“你们还记不记得,白家有把祖传刀?”
*
“也就是说,你想用那把刀破开白妙言心魔。”
温泊雪重重落地,收好浮空百里画卷,好奇朝四周看看:“嘶——这白家老宅怎阴气森森?”
“心魔?”
“白家变成这样,江承宇又苦苦纠缠。”
白家已经够惨,她不想让老父亲更加难过
这里切都老旧蒙尘,长刀却锃亮如初,月光被刀锋斩碎,化作片片涟漪,流连刀尖。
温泊雪鼓起勇气上前步:“这应该就是那把——”
“当心!”
月梵呼声同时响起,她眼疾手快,将温泊雪后拉几步,几乎是瞬息之间,自长刀涌出滔滔黑气。
谢星摇看着它汇出道人影。
再抬眼,心口又紧紧绷住。
方才变故突如其来,谢星摇出于本能抓住人衣袖,回过神来,才发觉那是件似曾相识青衣。
对上晏寒来双眼刹那,她太阳穴重重跳两下。
对方凤眼瞧不出笑意,偏生嘴角勾:“保持平常心。谢姑娘字字珠玑,在下自叹弗如。”
谢星摇回以假笑。
按照白日里说书人说辞,那把刀仍留在白府。他们要想取刀,必须御器飞行来这个地方。
月梵双手环抱,打个哆嗦:“不是说这屋子闹鬼吗?全家人惨遭屠戮,怨气深重不得往生,那白老爷还整夜瞎转悠呢。”
在场除晏寒来,全是生长在五星红旗下好少年,哪曾见过怪力乱神事儿。
温泊雪吞口唾沫,他连看悬疑电影都会被吓飞。
“白家人以捉妖驱魔为己任,就算变成鬼怪,应该也算不得怨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