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闻言面色灰白,垂眸咬牙。
温泊雪愣:“由他?”
“那日天象大乱,临近深夜魔气冲天。们皆知大祸临头,妄图以命相搏,不知多少人为此被挫骨扬灰。可常欢——”
男人眸色骤沉:“他察觉不对,立马闯入供奉遗物禁地,待得魔族攻来……是他捧着古书,将其送入妖魔之手。”
倘若仅是叛逃,或许还能找些迫不得已理由,奈何有这行径,便再也寻不出借口。
常清笑:“哥对须弥教生不出兴趣,平日里最爱捣鼓咒术阵法和些小玩意儿,为此时常同爹娘生出争执。不过……你们看,这手环便是由他所做,上面附些复杂咒法,能根据天气冷热调节身体温度,冬暖夏凉。”
她说着抬起右手,少女手腕白皙精致,环绕于其上,是串银白色小链。
谢星摇用神识探去,果然有纤盈灵力悠悠不绝,四下尽是寒意刺骨,手链却有暖意散开。
“爹爹觉得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其实——”
常清细语出声,然而话未说完,便听身后道低斥:“常清!”
长事情?”
常家兄长叛逃以后,几乎成家中不可谈及耻辱禁忌。当初向行人提起常欢,她并未报以太多希冀,没想到谢星摇牢牢记在心中。
常清怔,朝身后看上眼,确认无人靠近,无言点头。
谢星摇道:“在飞天楼里问过几个侍从,可曾听说‘常欢’名姓,他们皆称他是须弥教分坛祭司之子,至于更多去向,就全然不知。”
眼前年轻姑娘沉默稍许,似是早有准备,无奈笑笑。
月梵觉察出气氛尴尬,尝试着转移话题:“对,有事不明。”
见男人扭头,月梵凝神正色:“既然妖魔拿到古祭司遗物,据所知,有好几个须弥教教使于当夜叛逃。他们同样习过须弥咒术,应当能与仙骨生出感应,为何直到今日,妖魔仍未找到藏匿仙骨位置?”
“这也是想不通地方。”
男人蹙眉:“或许他们血脉不纯、咒术不精……无论如何,只要邪魔尚未寻得仙骨,们就还有反击机会。”
他话音方落,角落里云湘突然惊喜开口:“找到
这声音来得毫无征兆,谢星摇被吓得挺直身板,循声望去,对上双凶冷眼睛。
“家丑不可外扬,你想叫人看笑话。”
中年男人跨步而来,衣袂拂过萧瑟空气,引来阵冷肃寒风。
目光极快掠过常清,望向另外几人时,男人面上浮起丝苍白淡笑:“小女多言,诸位还请见谅。”
许见他们欲言又止,男人重重咳嗽几声,哑声解释:“各位有所不知,常欢性情顽劣,与须弥教多有不和,甚至曾口出狂言,诋毁须弥。们供奉多年古祭司遗物……便是由那孽子亲手交予魔族。”
“妖魔攻城、们狼狈出逃之后,托不少人问过他去向。”
常清压低声线:“叛逃之人,往往会在魔族那边觅得个小差事,但他仿佛夜之间消匿行踪——”
她说着长睫颤:“后来才知道,妖魔压根看不起那些叛逃人族,其中不少人在宣誓效忠以后,便被它们当作食物吞吃入腹。”
月梵心下动,好奇抬眼:“常清姑娘,听起来和兄长关系很好。”
“毕竟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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