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如师如父,不外如是。
月梵点头感慨:“你们师傅真是个好人。”
少年性子单纯,听她出言夸奖,高高兴兴扬起通红鼻尖,自嘴角咧开个笑。
然后很快收敛下去。
——书院里本是寂静无声,忽然传来几道清脆低笑。
晏寒来没出声,如既往站在角落。
他们有搭没搭地谈话,同时刻,自书院里走出个年纪不大少年。
少年好奇将几人打量番,从口袋拿出根红绳,小心翼翼绑好手中信纸。
月梵出言搭话:“小哥,把心愿挂在树上,也是你们北州传统吗?”
“是以前古方。”
北州天寒,大多灵植难以存活,放眼望去,只能见到簇簇嶙峋枯木。这棵树应是受灵力笼罩,在大雪纷飞时节,枝头依旧碧色青葱。
除繁茂碧绿枝叶,在树干枝桠上,还用红绳吊着不少白纸。
“像是许愿树。”
月梵说出心中猜想,迟疑补充:“们……过去看看?”
绿树立于阶梯之上,跨过被雪淹没玉色长梯,便能嗅见股清新叶香。
——”
他说着顿,目光呆呆停在处街边角落。谢星摇顺着视线看去,是那家霜花糕铺子。
他们不约而同收回目光。
“本来打算去尝尝北州美食。”
月梵踢开堆雪,语气恹恹:“但是……今天似乎没什胃口,也许是太累。”
几个同他年纪相仿女孩结伴而出,路过少年身旁,最右边姑娘微微抬眼,同他打个招呼。
肉眼可见,小少年脊背陡然挺直,面上副正经之色,向她礼貌颔首。
几个女孩如麻雀般匆
少年将红绳另端挂上树梢:“你们是外地人?这是很多年前北州传统,们相信万物有灵,会有神灵栖息在树上,倘若挂上心中祈愿,能被神灵看到——这是师傅教给们。”
谢星摇愣:“师傅?”
据她所知,若是古时平常书院,学生们大多把老师称作“夫子”或“山长”。比起这两个称谓,“师傅”更像是仙门中称呼。
“对啊!们师傅很厉害。”
少年双目明亮,轻轻吸口气,不顾双颊被冻得通红:“不瞒你们说,凌雪书院里都是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学生。们从小没去处,是师傅好心将们收留,教们读书写字、修习术法。”
谢星摇晃眼瞥,枝头绑着信笺上,果然写着许许多多各不相同愿望。
“奇怪,”温泊雪抬头,望向树后宽敞院落,“这棵树如此显眼,们上次来这里,居然没发现。”
谢星摇笑笑:“当时天色太晚,就算它是绿色,也得染上层黑。”
“后面院子是什?”
月梵探头:“这儿有块牌匾……‘凌雪书院’,原来是念书地方。”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气氛低沉原因,却无人主动提起,只能用句“太累”敷衍过去。
朔风城东西南北纵横数里,行人漫无目,兜兜转转,居然到曾经去过卖画婆婆家门前。
这条路被他们除雪除冰,通行难度大大减小,加之魔族落荒而逃,过路行人熙熙攘攘,尽是面露喜色。
谢星摇往手中哈出口热气,抬眼看看四周,拉住月梵袖口:“你看,那是什?”
月梵撩起眼皮,望见棵葱茏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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