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哥他有点……脑子不清楚。”
谢星摇拿出手帕，擦拭他肩头，尝试给出暗示：“没事吧你？糖水全落脑袋上
。”
“多谢。”
纸人终于有反应：“有你这份心意在，定不会有事。”
……这是你应该对采朱说
台词啊！
目光再往下，几滴清水滴滴答答，顺着木碗边沿缓缓下滑，顺势落在……
纸人身上。
在陌生食客连声道歉里，在采朱目眦欲裂瞳孔地震中，在满身湿漉漉红枣汤圆下。
昙光岿然不动、置若罔闻，仍是青松般笔直而坐，面上满是佛性微笑。
远在茶楼昙光本人见不到此地景象，很难做出回应。
在场
共三个人，既然“不该来”不是她……不就摆明在针对采朱姑娘吗？
再看采朱，面色已黑沉如墨。
待她回神，身边纸人已轻扯嘴角，目光直直盯住采朱：“既然来，坐。”
——你这笑容也太勉强吧！好不情愿，好皮笑肉不笑啊！！！
昙光话里冷淡快要溢出喉咙，采朱表情更冷：“今日找来，究竟所为何事？”
采朱：……？
谢星摇：……？
什
情况。
这种表情这种语气……为什活像个在外拈花惹草、被妻子抓包渣男？
采朱蹙眉：“怎，不该来？”
到纸上圆溜溜光头，朗然扬出个笑脸：“谁画大西瓜！”
昙光：……
西瓜就西瓜吧。
傀儡符已被揭下，很快就会失去效用，糖水铺那边应该也能没事……吧？
*
情节飞奔如野马，她脑子里片乱麻。
谢星摇佯装镇定再度坐好，不知应当作何解释，沉默间，听见采朱倒吸口冷气——
但见端正坐于角落纸人，忽然微翻白眼，开始极为诡异面部抽搐。
她已经不想去思考，茶楼那边，究竟发生什。
谢星摇默不作声，右手悄悄往上，捂住自己小半张脸。
食客慌乱不已：“对、对不起小师傅！”
纸人不语，似是在凝神听某人说话，平静微笑。
采朱试探性开口，目光中隐有惊恐：“你还好吧？”
纸人双目无神，平静微笑，微笑。
纸人颔首轻笑，终于显出些许佛门弟子应有神态：“实不相瞒，之所以前来绣城，是为彻查城中近日魇术。”
听他提及魇术，采朱姑娘神色略有缓和。
剧情总算渐渐入正轨，谢星摇暗暗松口气，与此同时，听见身侧道惊呼。
“啊呀！”
循声望去，端着木碗陌生食客面露惊惶，手中本应盛满糖水木碗空空荡荡，显然是脚下滑，打翻碗中糖水。
谢星摇心觉不妙，赶忙解释：“采朱姑娘别误会，是他妹妹，方才无意中路过糖水铺。他这句话并非针对你，而是在问为何来。”
“不不不，没说你！”
纸人紧接她话茬，本正经：“能同你见面，也挺高兴。”
谢星摇：……？
啊？不是？什剧情这？
另边，糖水铺。
采朱踩着点进入铺子，谢星摇小心翼翼藏好传音符，向她礼貌笑。
切准备就绪，问题不大。
“你就是采朱姑娘吧？是——”
她句话没说完，身侧昙光纸人浑身震，不敢置信般死死盯住采朱：“你……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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