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是个随心所欲玩咖,晏寒来就是个不折不扣杀胚,两人都不愿老老实实循规蹈矩,只不过方式迥然不同——
个试图找出规则中漏洞加以利用,另个则是干脆无视规则,管他三七二十,把邪祟杀光就好。
这很晏寒来。
房子里厮杀打斗愈来愈弱,连骂骂咧咧噪音也逐渐退去,变成有气无力哀嚎。
双方显然都伤得不轻,谢星摇估摸着时间,已到盏茶。
谢星摇道:“你来这儿之后,遇见什邪祟吗?”
指腹蹭过她肌肤,带来瞬刺痛与痒。
谢星摇眼睫动动,抿唇没出声。
“嗯。”
晏寒来淡声:“几只入魔花妖。”
晏寒来靠得更近。
少女脖颈修长白皙,被划开几道纤长血口,正往外徐徐淌着血迹。
他用个清洁咒术,以灵力拂去干涸血污,继而伸出沾上药膏左手,指腹冰凉,落在后颈处。
她似乎觉得太冷,整个人轻轻颤下。
娇气。
……不过麻烦又怎样,总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体验把劫后余生,谢星摇心情大好,正要拿出储物袋里药膏,却见晏寒来靠近几步。
他身量高,靠近时投来片漆黑影子,谢星摇甫抬眼,就望见少年手中白色小瓷瓶。
晏寒来:“伤口在哪里。”
这个动作——
在房中接连不休尖叫声里,谢星摇决定与晏寒来交流番在九重琉璃塔里发现。
“你来时候,应该看到外城石碑吧。”
好不容易摆脱蛇女追杀,不久前心惊肉跳画面历历在目,她倚在门边卸下防备:“石碑上——”
话没说完,就被晏寒来冷声打断:“你在流血。”
前后两句话完全搭不着边,话题跳跃太大,她下意识愣。
她简要叙述蛇女与食人之屋规则,末抬眸:“们
身前姑娘尾音稍扬:“它们对应规则是什?你没受伤吧?”
“没。”
晏寒来顿:“将它们杀。”
谢星摇:……
不算意外回答。
晏寒来心下腹诽,手中力道却不由自主变得更轻。
说来奇怪,他这辈子习惯肆意妄为,无论妖魔邪祟,直接斩杀就好。它们死状越是残忍、越是血肉模糊,晏寒来越是愉悦兴奋。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片纤盈雪白,他居然生出几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力道,应该不会太重。
“方才试下,石碑上规则应该是真。”
谢星摇不敢置信:“晏公子帮上药?”
她神色惊异,双黑眼珠直愣愣盯着他瞧,仿佛遇上什不可思议大事。
晏寒来被看得不耐烦,扬唇轻嗤:“怎,谢姑娘不愿?”
谢星摇自是摇头。
她手按着门环,微微侧过身形,垂头露出后颈:“应该是这里。”
旋即后知后觉想起来,被蛇女追杀时,妖气曾擦过她后颈。
在极度紧张与恐惧情况下,那点微不足道疼痛全被抛在脑后。
经过晏寒来这样提醒,谢星摇才嗅见空气里十分轻微血腥气,与此同时,后颈如被利刺扎。
被妖气划破地方很是尴尬,她身后没长眼睛,只能凭借疼痛判断出伤口大概位置。
如此来,上药就成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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