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来:“他约莫金丹修为。”
他们被死死压在炼气,与金丹之间距离有如天堑。
那男人不似善类,绝非能够轻易招惹对象。
谢星摇轻挪目光,不消多
准确来说,个新邪祟。
男人身量高挑,穿身毫无修饰漆黑长袍,因被浓浓雾气遮掩,看不清相貌。
被他握在手里铁剑平平无奇,剑锋染血,正往下滑落滴滴猩红液体。
只需看他眼,谢星摇就心知不妙。
她进入九重琉璃塔,前前后后遇上好几个邪祟,然而即便是蛇女,也远远不及这个男人压迫感之强。
晏寒来沉声:“有人遇害。”
——有人。
这两个字让她眉心跳,心中更是紧张,悄悄捏把汗:“去看看?”
虽然很可能已经来不及,但倘若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救下个无辜之人。
晏寒来:“嗯。”
谢星摇轻咳下:“总而言之,幽都太大,所有人路线不同,很难遇上。”
她储物袋中有几根烟火,能当作信号使用。
然而旦点燃,恐怕其他人还没赶到,各路邪祟就已经蜂拥而至。
头疼。
晏寒来不甚在意:“幽都固然广袤,九重琉璃塔却只有座——他们实力不弱,不至于死在这种地方。”
里邪气……比外城浓郁许多。”
谢星摇没放松警惕,向外探出几缕灵力:“越靠近九重琉璃塔,邪气越重,邪祟实力也就越强。”
红衣之女靠近外城,属于中等偏下水平。
她和晏寒来修为都被压在炼气,面对猫女还能试着硬碰硬,等进入更深些地方,就必须万事小心,马虎不得。
晏寒来颔首:“嗯。”
邪气浓郁,源源不绝,萦绕于他身侧每处角落,长剑发出阵阵嗡鸣,好似幽夜鬼哭,令人心生忌惮。
在他脚边,直挺挺躺着只同样邪气缠身妖魔。
在男人转身之前,晏寒来将她拉进棵树后。
谢星摇压低嗓音:“发出哀嚎、被他杀掉……也是个邪祟?”
“嗯。”
那声惨叫十足陌生,不属于月梵、温泊雪与昙光之中任何人,大概率是某个被困在塔里平民百姓。
谢星摇寻着声源快步赶去,遥遥望见座立在湖心凉亭。
凉亭破败,檐角生满青绿色苔藓,不知已有多久没经过打理,通体散出苍凉萧瑟之气。
座石桥将凉亭与岸边相连,桥面狭窄,同样长满不知名姓野草——
而在石桥紧靠着湖畔,立着个手持长剑青年男人。
言下之意,是等所有人顺利抵达城中琉璃塔,自然能全员汇合。
晏寒来对他们倒是很有信心。
谢星摇张张口,正要接话,却听不远处响起声哀嚎。
在九重琉璃塔里待久,她时时刻刻神经紧绷,对突如其来声响十分敏锐,此刻条件反射掐出法诀,掌心凝出几分杀意。
然而预想中邪祟并非出现。
“如何与其他人取得联系,也是个问题。”
谢星摇蹙眉:“们之间牵着条结契绳,能通过它——”
这句话不假思索出口,她蓦地怔,想起红衣女孩曾说过言语。
原来她之所以能见到晏寒来,并非命运使然巧妙偶遇,而是由他刻意为之、循着结契绳步步靠近。
晏寒来始终瞒着她,没提过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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