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什罪。”
穆幽抬头,双目猩红狰狞:“城主府中出现升天亡
“还有爹!”
“哥哥只是想给买份生辰礼物……雀知大人,杀穆幽!”
“穆幽作恶多年,对所行之事供认不讳。”
锦袍男人说罢扬眉,终于露出丝破天荒笑意:“今日……不妨由他来向诸位亲自说道说道。”
他说完不再开口,倒是身旁站着年轻男子上前几步,剑眉星目,看样子是个捕快。
看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只能见到如潮人影——当看客到齐、切准备就绪,也便到好戏开场时候。
不消多时,场中名锦袍男人冷声开口:“诸位请静。”
他音量不大,却因修为极高、裹挟沉郁威压,让嗓音迅速传入在场每人耳朵。
看台随之静下。
“百年来,幽都城中与郊外偶有修士失踪,官府搜查多年,始终寻不见猫腻。时至今日,罪魁祸首终于伏法。”
不难看出,穆幽很不好受。
他们虽然只见过他缕神识,但九重琉璃塔中男人华服锦衣、居高临下,通体散发着上位者傲慢与威压,杀气铺开,令人不敢靠近。
如今穆幽颓然跪倒在地,虽然穿件崭新单薄白衣,衣物毫无损毁,却被血迹晕染大半,变为刺目猩红。脖子、手腕与侧脸未被衣物遮挡,抬目看去,处处是鞭打与烫伤痕迹。
双目涣散、身形消瘦,眼下浮起浓浓乌青,显然被折磨得不轻。
谢星摇看半晌,对此只想表示,大快人心。
停顿须臾,雪白毛团主动蹭上月梵掌心:“不过师姐最棒最帅气最厉害!”
月梵抚摸着猫猫后背,闻言展颜笑开:“就你嘴甜。”
“明日就是摘星节最后天。”
温泊雪温和扬唇,静静看她们眼,轻声道:“穆幽判决,也要到。”
*
“官府。”
谢星摇由衷感慨:“永远善后,永远来迟步。”
“穆幽。”
年轻男子沉声:“你可知罪。”
被五花大绑人形动动。
锦袍男人面色淡淡,喉音低哑,威压如山:“真凶即是幽都上任城主,穆幽。”
虽然早有耳闻,但真真切切听见这句话,不少百姓还是惊呼出声。
“真是他杀妹妹?”
台下不知是谁狠声开口:“混账,她才十岁不到!”
然后是更多嗓音。
昙光真情实意:“有点惨,建议下手更狠。”
温泊雪只觉后背发凉:“不愧是幽都。雀知前辈诚不欺,手段果然厉害。”
“是他害人在先,比起无辜丧命受害者,这些伤不算什。”
月梵动不脖颈,眼珠子轱辘转:“幽都老百姓,是不是来许多?”
谢星摇向身后看眼。
第二日判决,定在城主府练武场中。
练武场呈个巨大正圆形状,周围则是宽敞看台。穆幽被五花大绑,狼狈跪在练武场中央,身侧站几个位高权重掌权者,以及打着哈欠雀知。
谢星摇等人早早到场,在雀知安排下,坐在第排看台。
温泊雪社恐发作,本想在脸上疯狂叠加易容术,奈何幽都官府盛情难却,只好用原本面貌。
月梵身受重伤,但抵不过吃瓜群众狂热本性,这会儿饶有兴致坐在轮椅上,打量不远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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