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不磅礴,也不浑厚,轻轻柔柔安安静静,落入心中皲裂丑陋裂口,填满空寂角落。
想抓,却又抓不住。
谢星摇轻轻说:“所以,晏公子很好,不会让人讨厌。”
她踢飞脚边颗小石子
她回应远远出乎意料,青衣少年闻言呆,正要开口,被她倏然打断。
“晏公子喝醉酒后,曾问过些问题。”
谢星摇说:“觉得……晏公子虽然看上去冷冷淡淡,其实心地很好,在朔风城时候,见过你给那位卖画老婆婆赠予灵石。”
心口重重跳跳。
晏寒来心乱如麻。
她目光澄澈清亮,干净得不含杂质,晏寒来被看得心口发涩,狼狈垂眸。
这段话糟糕透顶,连他也觉得恶心。
蔓延开沉默惹人心烦,猝不及防,晏寒来听见她声音。
“你别……”
谢星摇迟疑刹,捏紧袖口:“你别这样说自己。”
她本以为这只狐狸会只字不提,没成想,晏寒来抢先捅破这张纸。
这样来,她反倒有些拘谨。
不等她有所回应,晏寒来又道:“酒后神志不清,亦不知谢姑娘身份,之所以……”
他顿,似是生出些许赧然:“之所以那般行事,全因意识含混,时失态,还望谢姑娘莫要多想。”
他说得足够言简意赅,身旁谢星摇眨眨眼。
是故意停动作,待晏寒来迈步,才随他并前行。
月梵瞟他俩眼,领着温泊雪楼厌加快速度。
“……谢姑娘。”
虽不知这群人葫芦里卖什药,但晏寒来清楚,不应让谢星摇生出更多心思。
昨夜酒后所作所为皆是失态,他理应压好心里见不得光念头,倘若无端耽误她,那才是可恨。
“而且晏公子修为也很厉害啊,不管灵力如何,只要能保护人就好。”
她摸摸耳朵,嗓音低而轻:“至于灵狐,当初在连喜镇就告诉过你,因为心爱之人分化性别,并非是懦弱无能、依附于他人表现,而是随心而为,不受许许多多桎梏——很浪漫。”
晏寒来张张口,终究没出声。
他本已做好被她厌弃准备,很难阐述,此时究竟是什感受。
——像是寒冬之后,遇上拂面而来第缕春风。
她从来不会去设想,晏寒来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向沉默寡言,却藏不住骨子里傲。这些话说得越狠,越表明是他有意而为之。
谢星摇不傻,只用短短几个瞬息,就明白晏寒来想和她撇清关系。
在盗取神骨、屠戮仙门之前,和她撇清关系。
笨死。
晏寒来别开视线,听她顷刻开口:“可你明明叫过‘谢星摇’,怎会不知道身份。”
晏寒来沉默瞥她,好会儿,冷然轻笑。
“不过是源于本能。”
他面色淡淡,口中说着自轻自厌话,薄唇却是微勾:“灵狐不正是如此?旦有兴致,只图时欢愉就好,绝不关心对方身份。昨夜就算不是你,也会那般行事。”
谢星摇愣,定定看他。
谢星摇语气如常:“什?”
晏寒来面若冷霜,对上她目光:“昨夜之事,是逾矩,抱歉。”
他居然主动说出来。
谢星摇怔。
晏寒来自尊心极强,酒后稀里糊涂说出那种话,于他而言无疑十足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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