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
他眼睫动动,好奇瞧她:“姐姐,几年后,是什模样?”
语罢,晏寒来露出恍然之色:“你是以后朋友,那们年纪应该相差不大——你叫什名字?”
他问得直白,时之间,谢星摇不知如何回应。
说老实话,她并不清楚……眼前这个直率蓬勃、满心憧憬孩子,会怎样去想她所认识“晏寒来”。
男孩将信将疑:“那……姐姐真是从几年后来?”
他抿唇蹙眉,忽然低声道:“可是,不喜欢穿青色衣服。”
谢星摇愣住。
“平日里,总是穿白色。”
晏寒来看她眼:“今天这件青黑,是为练剑不弄脏。”
顿晚饭很快结束,男孩帮着爹娘收拾好碗筷与餐桌,没过多久,便回到房中背诗练字。
谢星摇跟在他身后。
“你怎知道喜欢甜食?”
晏寒来心里憋不少话要说,甫进屋,就匆忙关上房门。
他说着顿:“姐姐,你不会……是信口胡诌吧。”
男人朗声大笑:“哪怕是出类拔萃仙门弟子,也得用上个四五年,你倒好,两年时间就将它参透大半——待你长大,定能在修真界好好威风把。”
晏寒来容易害羞,被夸得微微脸红。
“父子两个都是剑痴。”
女人无奈:“小寒,今日诗词背好吗?”
晏寒来露出苦闷神色:“快背完。”
清香,细细嗅去,还带点儿清凉水汽。
晏寒来家,坐落在处山脚。
房屋主人显然是个高雅之辈,楼阁清丽秀美,颇有诗意。
中央庭院草木葱茏、怪石嶙峋,两侧可见雕甍绣槛。时值傍晚,落日余晖淡淡,静谧如流水,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相映成趣。
行至屋中,菜香四溢,谢星摇望见个相貌俊美白衣男人。
在《天途》里,他甚至被描绘成十恶不赦死有余
可几年后晏寒来,分明最喜青衣。
“说不定是长大后兴趣变。”
谢星摇俯身,对上他双眼:“人兴致,总是很容易改变。倘若你还是不信,不妨这般想想——”
她勾勾嘴角:“没有实体,除你,谁都无法看到,正是们彼此连通证明。再者,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灵狐小孩,处心积虑哄骗你,能得到什?”
孩童心中没有太多弯弯绕绕,晏寒来认真听她说完,眼中防备消退不少。
他用略显困惑语气。
这说明已经半信半疑。
“才不是信口胡诌。”
谢星摇松下口气:“你不能吃辣,凡是口味重点食物,吃会咳嗽——还有,你性子有些害羞,被人夸奖会脸红,对不对?”
确是这样。
男人笑,凑近他讲悄悄话:“你娘亲就喜欢那些文人墨客风花雪月,你努努力,好好表现,不然咱俩没饭吃啦。”
女人抬手轻敲他脑门。
直到这里,切风平浪静。
然而愈是平静祥和,谢星摇心中不安,也就越发汹涌。
与他们相遇时……晏寒来是孑然身,无父无母。
晏寒来快步上前:“爹!”
“小寒。”
白衣男人笑意温润:“今日练得如何?”
他诚实回答:“已经快要突破第三式。”
“好、好!小小年纪就能领悟至此,不愧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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