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眼睛。
晏寒来抬手,将妖气打入其中。
撕裂疼痛来势汹汹,谢星摇看见他弓起身子,眼中有血渗出。
然后是作为邪气容器五脏六腑。
她浑身战栗,闭上眼睛。
须臾,晏寒来终于露出第抹笑。
他低头看眼右手。
少年人右手修长漂亮,微微握紧时,骨节向外凸出。
他轻扬下嘴角:“法修也不错。”
只刹那,谢星摇明白切。
晏寒来面色不改,语气淡淡:“你说过,若想完成邪术,需以活人血肉祭祀。”
女人不懂他什意思:“然后呢?”
他忽地撩起眼皮:“也行。”
“你——”
她彻底呆住:“你疯吧!”
男人道:“快快快,不换好衣裳,你娘亲不让们吃饭。”
谢星摇沉默着抬眸。
早就道别晏寒来,其实并未离去。
他没撑伞,站在长街拐角,静静看着从木窗里飘出白气。
大雨倾盆,远处则是笑声朗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条无法回头死路。
他身体将日渐颓败,只要邪术不停,就将有日遭到反噬,,bao毙死去。
他气息将混入浑浊邪气,永不可能与正道为伍,肮脏得令人恶心。
还有他右手。
无法用力,更不可能握剑——
”
见到自家顽皮儿子,身穿长裙女人连连道谢:“这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让和他爹担心坏。”
门边男人长出口气:“公子要不要进来坐坐?孩子他娘准备桌饭菜,正是热乎。”
晏寒来摇头:“不必,多谢。”
他性子冷淡,很快转身离开,家三口进入屋中,关上大门。
最终来到右手。
以珍视之物,换取更多力量。
毫无迟疑,晏寒来亲手将它扭断。
邪气四涌,丝丝缕缕沁入他体肤,少年咬牙不发出声音。
但他终究还是落下泪来,水珠混着血液,打湿苍白脸颊。
他日渐损毁目力,从来不会握住重物、甚至不曾提笔右手,还有身体中莫名其妙邪气与死气。
在好不容易见到丝希望后,是晏寒来亲手斩断自己退路。
女人拧眉瞧他,欲言又止,半晌吐出句:“疯子。”
献祭过程很是漫长。
或许时间其实很短,只不过在谢星摇看来,每个瞬息都被无限拉长。
“若以这具身体作为邪术载体,吞噬邪祟之力,尽数献祭。”
晏寒来道:“也能行。”
“这是找死!”
女人想不通:“你图什啊?把自己作为载体来养蛊……你要抛弃什?千万别忘,越强力量,代价也越大,你要想增进修为,必须献出最为珍视东西。”
她皱皱眉:“你不会……”
晏寒来没出声,也没动,只是静静看许久许久。
像在远眺段遥远记忆。
再眨眼,少年已回到之前暗房中。
“啊?”
女人斜眼睨他:“你没动手?”
他再也不会成为幼年时
透过木窗,能听见他们此起彼伏谈话声。
男孩打个喷嚏,惊喜笑开:“哇,烤鸡!娘亲,直想吃这个!”
“烤鸡烤鸡,成天只知道惦记烤鸡。”
女人无可奈何:“先回房换身衣服,小落汤鸡。”
“今后可不能再到处乱跑,们都很担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