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毛团又轻又软,散发出柔和热量,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揉捏;硕大尾巴搭在她手背,如同团蓬松绵球,热乎乎。
晏寒来静静垂眼,被她整个罩住耳朵。
狐狸耳朵如同两个小小三角,是妖族全身上下最为敏锐角落之,被她轻轻捏住,会让晏寒来脊背轻颤。
这种亲昵抚摸,带来前所未有舒适。
她细致而温柔,唯恐生出轻慢之意。晏寒来眸色沉沉,面上不显分毫,尾巴每每想要摇晃,都被他死死压下冲动。
至于现在,似乎,好像,也许,她成在这世上,唯能名正言顺抚摸这只狐狸人。
不久前在飞舟正堂里,谢星摇试探性开口,向他提起想要看看小狐狸。
晏寒来霎时顿住,终究还是应下来。
“晏公子。”
狐狸表情正经又拘束,极力克制着耳朵上晃动。
夜色渐深,除窗外透来绯色霞影,厢房里还点燃根蜡烛,火光绵绵,似水轻泻。
晏寒来:……
此时此刻,晏寒来不是很想说话。
被她目光死死盯着,少年别扭移开视线,坐在床头动不动。
谢星摇搬把椅子坐在床前,见他侧过脑袋,发出声轻笑。
月梵溜得风风火火,副睡眼惺忪模样,然而要论时间,其实才到傍晚。
残阳透过云层,从窗外送来几抹霞光。
如今并不是休憩入眠时候,晏寒来撩起眼皮,看向身边:“困?”
“没。”
谢星摇立马接话:“你呢?”
:“还有草莓千层和奶油泡芙。”
意水真人乐,长须被吹得老高:“走走走,咱俩不醉不归!”
没正形师父和比他正经许多大师兄并上楼。
温泊雪修为不比晏寒来,伤口比他恢复得慢些,这会儿浑身酸痛,揉揉困乏双眼:“也回房休息。”
来二去,飞舟正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在九死生悬崖上行走这多年,他习惯把自
他越是别扭,谢星摇就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捏捏狐狸脸颊:“像这样摸,你喜欢吗?”
被她指腹蹭过侧脸,晏寒来习惯性眯眯眼,轻晃尾巴。
他脸皮薄,自尊心强,下意识不想回答,却又不愿扫谢星摇兴致,只得避开她视线,低声应上句:“……勉强。”
谢星摇嘴角微笑泛滥,止不住心下冲动,把将狐狸抱起来。
被她整个抱进怀中,晏寒来瞬间不再动弹。
“晏公子晏公子。”
她伸出右手,食指白润,戳戳狐狸耳朵:“你好可爱。”
板着脸小狐狸本正经,神色淡淡,耳朵倒是诚实,被她轻抚而过,开开心心晃下。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晏寒来灵狐原形。
之前和他不大相熟,只能在解咒时候摸上摸,动作拘谨又局促,丝毫都不敢放肆。
他摇摇头。
转瞬间,身旁红衣姑娘弯眼笑下:“正巧。”
谢星摇说:“晏公子,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呀?”
*
飞舟厢房。
月梵:……
她要是继续留在这儿,她还是个人吗。
“你们先聊着。”
当电灯泡滋味实在不好受,月梵指指楼道:“也去睡,晚安。”
谢星摇还在思考意水真人神神秘秘说那番话,闻言点头,朝她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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