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人人过得水深火热，每
次战争中，都能望见数不尽
尸骨。
这是无可饶恕罪孽，无论遭受过怎样苦
韩啸行从头到尾没有言语，若在往常，以他性子，定会温温柔柔安慰他们。
但今天不行。
意水真人真实身份被揭露，他悲伤难过不亚于在场所有人，甚至可能最浓最重，情绪尽数内敛在心中，宛如巨石，让他讲不出更多。
“但以现在情况，”昙光迟疑道，“
们还是要和他打起来，是吗？”
进入天道圣域后，月梵向他和楼厌告知
事情来龙去脉。
同为穿越者，昙光楼渊和他们样扰乱因果，理所当然会被天道带进来。
“你去哪儿？们直在找你。”
温泊雪快步上前，见到她模样，不由怔：“你……你怎
哭？”
谢星摇愣住，抬手擦擦眼睛。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眼中酸涩肿胀，想必已是通红——
或许，他还会杀他们。
谢星摇明白，等这些回忆结束，她和楼渊注定站在两方对立面，不死不休。
但出于下意识地，她还是为他感到有些难过。
前前后后因与果逐呈现，时至此刻，终于到尽头。
视野中景象缓缓消散，谢星摇又次听见天道嗡鸣，再眨眼，见到空无物片纯白。
静静等待实力恢复，冲破天道监管。
穿越者们对《天途》深信不疑，大概率发现不他存在，就算发现，凭那几个小辈三脚猫功夫，也不可能胜过他。
不对，还有个问题。
整个师门弟子全被更换芯子，意水真人作为他们师父，不可能察觉不到。
那就由他来充当这位意水真人好。
意水真人竟是那位恶名昭著魔界首领，着实让昙光吃惊。
连他这个外人都心生纠结，更不用说和他朝夕相处几名凌霄山弟子。
楼厌思忖良久，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安慰话，到头来只是拍拍韩啸行肩头。
谢星摇艰难应声：“……嗯。”
在楼渊记忆里，她见过仙魔大战时场面。
当时见到回忆里景象，连谢星摇自己也不大清楚，究竟是楼渊在哭，还是她在掉眼泪。
楼渊神识应该也在圣域里，十分危险。事不宜迟，趁着还没遇上他，谢星摇将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温泊雪听得目瞪口呆：“所以……楼渊之所以堕魔，是因为受仙门中人陷害？”
“那——”
月梵欲言又止，只说出个字，就沉默着闭口。
这里，应该就是月梵提到过“天道圣域”。
四下空空荡荡，唯独剩下无边无际冷白色虚空。
谢星摇抬头张望，听见有人叫她：“摇摇！”
是月梵。
循声望去，月梵、温泊雪和韩啸行也被拽入这片虚空里，在他们身边，还跟随着昙光与楼厌。
真正意水真人魂魄，被他封锁在随身携带法器里。
无论如何，楼渊不会失败。
真相终于浮出水面，短短段时间里经历两次巨大反转，谢星摇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知道那个名为“西臣”蓝衣长老罪大恶极，也知道楼渊生艰难坎坷，只不过……
无论受过多少诽谤与苦难，不可否认是，他都曾挑起过仙魔大战，引得大半个修真界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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