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影没反应，他壮起胆子继续道：“所有人都相信善恶有报，
不是说好人
谢星摇道：“天道本身无悲无喜，不会因为被人批判几句，就随意降下惩罚。”
她看
眼身边
模糊人影，语气中多出几分不自信：“应该，是这样。”
都说大道无情，其实并非无情无义，而是无私心，无妄念。
这个世界天道从头到尾不怎
管事，论业绩铁定不合格，但不可否认是，或许正因如此，在它身上才感觉不到私心。
就像空气，无处不在，不会因为旁人评价生出半分情绪。
温泊雪本来紧张得动不动，闻言恍然大悟，瞬出神：“真好像！”
韩啸行身为大师兄，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声：“你们有没有思考过种可能性，面对天道，不管你们用多小音量，讲话都能被它听得清二楚。”
不过，看它飘飘忽忽身体，确很像森林冰火人。
尤其是头顶不断晃荡那团光晕。
这个想法刚刚浮上心头，便听谢星摇身旁人影淡声道：“心中所想，亦能知悉。”
谢星摇：“或许，们可以试着谈谈。”
*
月梵：……
月梵清清嗓子，尝试斟酌出句合适开场白，久久想不出措辞，目光微动，看向谢星摇。
很离谱。
云动。
云雾凝结，徐徐下涌，再眨眼，竟聚作人模糊不清身形。
那人影非男非女，看不见五官，也没有固定形体，随着流云涌动，身形时高时低，聚散如水。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它出现以后，浑身上下威压减轻
些许。
谢星摇抬眼看它，最后道：“天道之所以成为天道，是因人人皆能在它之下，其所当行，止所当止。可纵观此界，何为‘当行’，何为‘当止’，从未有过明晰界限。”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仅仅用上几段言语，就让天道派出化身，和他们并聚在这里。
它冷酷，理智，且清醒。
……说出那些话时候，她是当真想过，自己会不会被恼羞成怒天道撕成碎片。
“是要谈论修真界因果，对吧。”
温泊雪小心看它：“觉得，不太合理。”
哦。
韩啸行选择假装听不懂它意思。
“所以，”昙光道，“们醒来后聚在这里，是为给所有事情商讨出个结果？”
他说着顿住：“对，不是不能妄议天道吗？”
“禁止谈论天道，很可能是圣域里规矩。”
被楼渊打伤后，她恍惚间感到股极其强烈威压，识海不堪重负，昏过去。
再醒来，谢星摇指着身边不明物体告诉她，那是天道化身。
晏寒来也莫名其妙进入天道圣域，听谢星摇说完他们昏倒后来龙去脉，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万段剧情。
声音被最大限度压低，月梵凑到她耳边：“这就是天道？飘来飘去，怎跟森林冰火人似？”
“啊！”
天道“无为”绝非“不为”，旦毫无作为，那便形同虚设。
倘若像现在这样，不制定任何约束，放任修士们弱肉强食，恐怕再过不久，修真界将满纳污垢，生灵涂炭。
远处人影飘摇晃荡，静须臾，蓦地出声：“界限？”
声音仍是自识海响起，如暮鼓晨钟，清幽空灵，回响连绵。
“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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