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周身灵力,凌厉如锋、含蓄内敛,与诛邪刀气势紧密相融,想来修为大有长进。
“谢道长、温道长、月梵道长。”
她居然记得他们名字,眼中生出笑意:“你们也来参加仙门大会?”
月梵:“白小姐也拜入仙门吗?”
“并未。”
他自小就是纯粹直白性子,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在南海仙宗卧底日子里,不得已日日夜夜压抑本性,如今终于从囚笼里解放,快活得像只小鸟。
温泊雪同他们打招呼,下意识四处张望,好会儿,穿过人潮,瞧见道熟悉身影。
不等他开口,便听身边谢星摇笑道:“流霜!”
听出她声音,远处绿衣姑娘回眸笑。
“咦,她身边是——”
“凌霄山里就有几个。”
小老头打个哈欠:“剑法双行,基本全是怪物——成天到晚累死累活,要说,还是咱们小阳峰好,吃吃喝喝,乐得自在。”
韩啸行义正辞严:“师父,与师弟师妹皆在努力修行,吃吃喝喝乐得自在,只有您。”
被大弟子毫不留情戳穿,意水真人摆手笑笑,假装四处看风景。
恰在此刻,不远处传来昙光笑声:“你们来!”
大概半个月。”
在晏寒来生辰当日,意水真人将楼渊准备惊喜相赠于他。
他右手曾被折断,又遭受邪气侵染,治疗步骤十分复杂,即便楼渊早早集齐所需天灵地宝,仍要花上不少功夫。
万幸,经过这两个月以来诊治与调养,虽然过程繁琐,但总归没出什岔子。
谢星摇直陪着他疗伤,直到半月前,晏寒来独自前往净心室,祛除右手中残存最后几缕邪气。
白妙言摇头:“仍是散修,大比之中,有为散修专程设下擂台。”
她说罢笑笑:“本不打算前来,奈何父亲对仙门大会很是热衷——”
句话堪堪说完,似曾相识男音便自虚空传来:“是凌霄山诸位仙长?”
诛邪长刀灵力蕴藉,徐徐散开莹亮白气,刀光氤
月梵愣愣:“白小姐?!”
流霜身边白裙女子闻声回头,心觉惊喜,轻挑眉梢。
自从江承宇伏诛,离开连喜镇后,他们再没见过白妙言。
比起几个月前大病初愈虚弱模样,如今她显然恢复许多。
苍白消瘦脸颊已然浮起淡淡血色,眼中愁苦消散,只余下温柔却浩瀚无尽清波,手中长刀凌然孤峭,如有千钧之力。
小和尚说着快步上前,轻咳下:“见过意水长老。数日不见,甚是想念。”
不怪他说话文绉绉,实在是因为剑宗人多眼杂。
之前那位“昙光”活得像尊佛像,谈吐间自带柔光,出口成章——
无论如何,他始终记得穿越第要义,人设绝不能崩。
顾月生也被他带来剑宗玩,兴高采烈挥挥手:“好久不见!”
既要“净心”,她自然不能随他起。
“待他出关,右手就能活动自如。”
意水真人行出飞舟,在阳光下眯眼:“听说晏公子小小年纪就能勘破《溯明剑法》前几式,加上他惊人天赋和修为……卧房已快被传讯符给埋,全是想将他收为弟子。”
“晏公子之后,应该会剑术法术双修吧。”
温泊雪:“师父,修真界里有这样前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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