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莱耶还没回过神,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哥谭。
她刚刚是不是说话?
不过鹰身女妖有着人类女性头,不像纽约,会说人话也很正常。
相比之下,大
炽烈火焰凭空出现,缭绕着燃烧金红羽毛上,太阳鸟睁开眼睛,眼眸清澈而璀璨,如同流淌着熔化黄金。
与鹰身女妖相比,它显得小巧而纤细,连金色指爪都像是精雕细琢出首饰,根根瑰丽华美金红尾羽垂落下来,随着细微角度变化,折射出仿若流动光,足以让任何看到女性为之疯狂。
“这是……”拉莱耶不知道该怎说。
“是,如你所见,”哥谭偏偏头,“太阳鸟,或者说不死鸟。”
如拉莱耶所想那样,哥谭将矜持傲慢与冷淡端庄平衡得相得益彰,就连那身覆盖身躯漆黑羽毛,也仿佛用片片羽毛静心织缀出高定礼服,勾勒出她完美身体线条。
双利爪扣在地面上,咔哒咔哒,仿佛高跟鞋鞋跟敲出来清脆声响。
羽翼阴影投落下来,凛冽寒光沿着羽毛边缘流动,如同根根锋利尖刃,黑羽漫天飘飞,折射出冶炼般变幻金属光泽。
她身材无可挑剔,她容貌惊心动魄,她羽片锋利如刀,她双腿柔韧修长,她并不像人类女性那样轻盈,可她振动羽翼,风,bao从她双翼下升起,狂风里她黑发漫卷如云,蓝眼睛仿若,bao风雨肆虐海面。
——传说中会带来灾厄鹰身女妖收敛羽翼,仰头望向天空,眼眸里宛如落进海潮和月光。
在见到哥谭之后,拉莱耶就设想过她化身会是什样,但她想过无数种形象,依旧没有想过,哥谭会……这美。
欧洲菲尼克斯(phoenix)、俄罗斯火鸟(Firebird)、埃及太阳鸟(Benu)、美洲叶尔(Yel)和阿拉伯安卡(Anka)……各地传说中都能找到它们身影,拉莱耶并不确定大都会形象来源于哪种说法,但这些鸟有着共同特点——能够死而复生,而且与太阳息息相关。
当寿命走到尽头时,它们会衔来香草和树枝,点燃火焰,投入其中,再以雏鸟形象从灰烬中重生。
想必这就是大都会经历黑零事件依旧能逐渐恢复原因?拉莱耶想。
而鹰身女妖既非人也非鸟,传说中她们是人头鸟身怪物,拥有女人头和秃鹫身体、翅膀以及利爪,叫声也粗哑难听,这也是为什哥谭声音时而婉转时而嘶哑,总是让人联想到鸟。
这两座城市确如同光与暗双生子,就连城市意志化身也如此迥异却又相似。
她羽毛上还残存着凝结血迹,不知道伤口藏在哪个看不见角落里,但那些破碎鳞片黏在利爪上,映着光,像是露珠样闪闪发亮。她既是伤痕累累美人,也是呼唤风,bao怪物,是从未停止过受伤被害者,也是从未停止过呐喊反抗者,但凡能看到她人,都不会将柔弱可怜和她联系起来,他们只会为她疯狂。
纽约说得没错,哥谭就是哥谭。
面对哥谭强硬态度,会谈另方终于选择服软。
隔着特拉华湾,大都会无奈地叹口气:“知道。”
正午阳光仿佛在这刻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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