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忽然说不出
个字。
……他记得那刻。
他漂浮在黑暗之中，星体将毁灭
光辉洒向他面孔，浩瀚而冰冷宇宙在他面前燃烧。
他背后世界近在咫尺，而他已经没有
力气去触碰，于是他闭上眼睛，向着地狱坠落，将自己交给虚无缥缈概率——
但是，有谁轻轻推他把。
最开始知道时，拉莱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和城这件事，是因为她在顾及纽约情绪。拉莱耶不觉得纽约会愿意让复仇者知道这件事，就像他从开始就没有让拉莱耶告诉他们他消亡过，哪怕哥谭说过经历重生城市意志和之前毫无关联，她依旧选择妥善地藏好这个秘密。
可这刻，拉莱耶清晰地意识到，是否要说出这个秘密选择权并不在现在纽约手中。
——它只和已经消亡城市意志以及他牺牲自己所庇护幸存者有关。
拉莱耶轻轻叹气：“不。”
她说：“之所以纽约会消亡，是因为那时候他消耗自己……来庇护你们。”
人都会觉得他们之所以留在托尼身边是因为他们需要托尼·斯塔克，但托尼知道不是这样。
需要他们是他，他们选择陪伴在托尼身边，因为他们知道那颗包裹在钢铁战衣里心有多孤独。
可更多时候，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处理着自己生活，他飞得太快，飞得太高，世界举手可撷，他眼睛里是头顶星空，来不及去想周围人有没有因为他而受伤，当他低下头，他却又发现自己身处荆棘之中，分不清身上血属于他还是被他抛下人。
从第面开始，托尼就察觉到纽约对他态度总是有些奇怪，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托尼依旧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抗拒，他当时也有过思考，最后得出结论是纽约可能不那
喜欢他。
不过这没关系，喜欢托尼·斯塔克人数不胜数，讨厌他人也不会比这个数字少多少，托尼并不在意纽约对他感受，只是不免有些遗憾，不过另方面，他也近乎自负地相信他会喜欢上自己。
风声忽然变得迅疾，逼迫他睁开眼睛，去看他眼前城市。
他看到纽约在他视野里旋转，流云飞转白驹过隙，时间放慢，视角逆转，黑暗被抛在身后，他向着光明急速飞去。
——座城市坠落，而他正在升起。
钢铁侠闭上眼睛：“天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托尼。
托尼微微睁大眼睛。
他瞳孔收缩，震惊渗进眼瞳每道纹路，那条灵巧舌头也像是被僵硬占据，半天吐不出个完整单词。
“
——”他说。
“真，”托尼想要说些什，嘴唇动又动，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因为情绪不稳而提高声音，几乎是焦急地说，“真——”
走马灯般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但如果……如果他没有像他以为那样没有在事情变糟之前阻止切。
“为什？”钢铁侠追问，“那种程度损失就足以让他消亡吗？”
那双眼睛盯着拉莱耶眼睛：“告诉，如果和纽约大战有关，有权利知道真相。”
面对钢铁侠陡然强硬起来态度，莱茵女妖闭上嘴，没有回答。
她不回答是因为她不知道当时发生在纽约身上切，但拉莱耶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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