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彻底吞噬之前，稚嫩
城市意志只来得及发出最后茫然疑问。
“什
？”
永恒宅邸关上
门扉，重新沉入深海，带走她最后声音。
废墟中只剩下唯
胜者，鹰身女妖浑身羽毛破碎，脸上神情也是前所未有脆弱，但她面前，蛇发女妖萎靡在地，双眼空空如也，意识从这具躯壳里消失，不知道去什地方。
她躯壳开始消散，被吞噬力量重新回归这座城市，仅剩城市意志深深呼吸，碎羽纷纷脱落，羽翼上蹿出根根新生羽毛。
熟悉疯狂向着拉莱耶侵袭而来，黑潮汹涌而肆无忌惮，想要淹没所能看到所有地面，但这次，拉莱耶只是平静地坐视美杜莎意志污染自己精神。
切都按照她所想那样发生，但是还不够。
城市意志同调从来不能影响拉莱耶，美杜莎意图根本不可能实现，此前无数次同调已经证实这点，然而拉莱耶并不满足于现在情形，她知道她还可以更进步。
之前每次同调，她都没有想过伤害城市意志，但他们依旧在感受她时遭受严重伤害，而这次，拉莱耶想要伤害眼前城市意志。
她想，进来吧。
美杜莎手中，她就会立刻为他重新塑造身体，似乎无论美杜莎杀死这个人类多少次都没用，只要她没办法迅速解决哥谭意志，他就会直在这里蹦跶。
意识到这个人类有恃无恐，美杜莎终于开始慎重地考虑该如何解决他。
她不能完全抛下鹰身女妖，虽然她现在因为中毒气息微弱，但如果美杜莎忽视她，她绝对会留给美杜莎个难忘教训，然而以代行者身手，蛇群也无法奈何他。
还有什办法能够解决个代行者？
美杜莎开始思考，而这时，个念头从本能里跳出来。
——她夺回她哥谭。
在那永恒宅邸里，深海正在等待新牺牲品。
波涛诡谲海洋在意识中震动，绿色建筑物从海中浮现出角，血月高悬，注视着下方黑潮。
蛇发女妖眼睛倏地睁大。
怪异扭曲图形在她眼前浮现，迅速侵占她全部意识，她感到自己被拉入墨绿色漩涡，意识仿佛被投入磨盘碾碎，又像是被生满利齿巨口咀嚼，每寸身躯和精神都承受着崩溃痛苦。
她发出尖叫，可她挣扎是那无力，黏腻触感仿佛从身体上滑过，随后紧紧束缚住她，意志被沉重触手拖拽，向着黑暗深海不断下沉，下沉，沉入看不见深渊。
……她可以同调他。
相比起城市意志，人类精神太过脆弱，在城市意志面前，他们只是被选择来承受力量工具，就算不愿意，只要城市意志想，就能够强行同调，用自己意志污染他们精神。
影响他们思维，将他们和自己同化，甚至于——直接摧毁他们意志。
美杜莎抬起头，望向眼前人类，她能感觉到他精神就在那里，微弱得像是烛火，看不见多少光亮，仿佛只要她伸出手，就能够将那点烛光彻底消灭。
——她意志向着烛火轰然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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