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星阑,不能感同身受,去设想星阑此刻心情。但通过酒吧包厢里星阑落寞难过神情,他推测星阑应该很伤心。
从情感角度,人类不会被不喜欢人伤害到。
星阑该不会喜欢自己吧?
有这个想法,裴沐司心绪更乱。
整整夜过去,丝毫没有困
哭够抬起小圆脸,星阑湿津津眸子眨眨,眼角残留着剩下眼泪,红红。
拿来目标记录本,他用龙爪攥着签字笔,将上面“和沐沐早恋”这项狠狠地划掉,瘪着嘴委屈极。
时间分秒走过,缩在暖烘烘被窝里,星阑逐渐平静下来。
这件事和沐沐没有半点关系,都是自己想太多。
沐沐对自己这好,给吃给喝送上学,倘若非得要求沐沐喜欢自己,这样太自私,太不讲道理。
车上,与来时叽叽喳喳不同。星阑半靠在车门前,小巧脸颊搭在车窗沿上,漫无目地望着窗外。
裴沐司沉默半晌说道:“星星,告诉秦轩你是未婚夫,是想避免他将这件事告诉他爸,因为这样会很麻烦。”
星阑神情恍惚:“嗯,知道。”
裴沐司:“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难过,很抱歉。”
“不难过,只是肚子吃撑,有些不舒服。”星阑小声解释着,“等回家睡宿就好。”
星阑困惑道:“所以哥哥意思是?”
裴沐司:“所以,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霎那间,星阑眸子震,继而闪过抹慌乱和难过,他僵硬地笑声:“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星阑尴尬地向外移去,半垂着纤细睫毛,额头前碎发遮住他表情,昏暗灯光下,只能看清他紧绷唇瓣。
余疏看势头不对,小声问:“喂,怎觉得气氛不太对?”
星阑坐起来,将方才划掉目标用爪爪蹭蹭,见复原不,又在下面歪歪扭扭写下几个大字。龙爪肯定不如人类手指灵活,弯弯绕绕,字迹像画画般。
写好后,星阑气消大半,心情也没那难过。
裴沐司卧室,眼前空白试卷笔未动。
他很少这心乱,似乎也很少遇到能影响他心情东西。从小生活在妈妈那里,作为接班人,被管教得十分严苛。年少他早早学会自情绪控制,逼迫自己不去在乎那些微不足道小事。
从丢辆玩具汽车号啕大哭,到面对离别波澜不惊,这期间裴沐司失去太多。
回到家,星阑转瞬间变成小龙崽,但并没想往常那般缠着裴沐司和他起玩,而是迈着小脚丫跑上楼。
裴沐司立在楼梯前,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星阑留下背影。
卧室里,星阑将小圆脸埋在枕头上,哭得身子直颤,纤细可爱龙尾蔫蔫地耷拉着,枕头里传来呜呜嘤嘤哭声。
他今天没有心情拿出扇贝宝盒接眼泪,泪水打湿枕头,流进心里。
他还以为沐沐喜欢自己,原来只是场乌龙。
岳棋飞去白眼:“那你反应真够迟钝。”
包厢中陷入寂静,岳棋打算活跃气氛,拿出扑克牌问:“打扑克吗?最近国王游戏很流行。”
星阑没说话,始终垂着脑袋,手指攥着裤子。
裴沐司看星阑眼,低声说:“别玩,想回家。”
余疏和岳棋彼此对视,心里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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