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从来不会错。
也正是因此,她没有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帮你整理下房间吧。”江凌说,“你是不是没扔厨房垃圾?好像闻到污水味道。”
穹苍默不吭声,稍稍让开点位置。
江凌走进屋,发现情况比她想象还要严重点。她揣着手,脚尖不慎踢到地上成堆外卖盒,而前方情况比门口更加糟糕。她转过头看着穹苍。
那时候,江凌手里拿着份信件,谦卑地站在她门口。隔段时间,就抬手敲次门。
宿舍楼楼梯间窗户大开,到夜里,温度骤降。
穹苍并不是基于对江凌同理心,而是因为持续被打扰不悦,过去打开门。
见到她,江凌那张明明年轻却已经爬满皱纹脸,先是露出惊喜,将面上疲惫驱散,再然后是惊讶,冲着穹苍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显然她也不知道,她儿子所谓“A大老师”,只是个看起来比她儿子还小个很多,明显营养不良女生。
穹苍等会儿,见她不说话,冷漠地要将门关上。江凌仓促之中,将手卡进来。
上进心,整天浑浑噩噩。他属于班级里那种,活跃气氛,喜欢起哄,可是不令人讨厌学生。每个人身边都有。但是其实,他空间思维能力十分出色,远超常人,这也是他后来可以在毫无规划情况下,避开所有监控,逃出警方严密包围原因。”
穹苍说:“跟他其实并没有直接接触,你问他是个什样人,除学术上评价以外,无法给你客观答案。因为对他所有解,都来自于江凌。而江凌对他评价,想必你不会采纳。”
贺决云:“你当初,为什会收他做学生?”
穹苍说:“范淮在某本科学杂志上看见,对很好奇,抱着试探态度给写信,没有收到。后来他又请求他母亲,帮他递信。”
穹苍说着声音停下来。
穹苍问:“干什?”
江凌打量着她,伸手扯扯她脖子边体恤领口,笑道:“先去给你买两件衣服吧。你喜欢什样衣服?”
穹苍嘴唇翕动,不大习惯地挑起眉毛。她从江凌脸上读
门板重重挤压手指,江凌发出声痛呼,却也成功阻止穹苍拒绝。
穹苍冷眼看着她,想要探寻出她真正目。
“没什,不要怕。就是发下呆,手是自己夹到。”江凌因疼痛而不停抽气,将信件塞进怀里,腾出只手按着发肿指节,朝穹苍露出个友善笑容。她问:“你家里没有大人吗?”
穹苍歪过头。第次从个陌生人身上看到这种包含尴尬、讨好、亲切,难以具体描述表情。
她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不同于他人真诚。
她想起第次看见江凌时场景。
那时候她早就已经开始独立生活,只是因为没有大人教导,日子过得比较糟糕。她在那种粗糙又糟糕环境里学习、成长,摒弃所有她认为多余东西,成为个大众眼中怪人。
性格阴鸷,态度冰冷,不修边幅,邋遢阴暗。
很少会有人靠近她,也很少有人关心她。社交礼仪上客套,是她能获得最大友善。
她从无数人表情里看出过畏惧和厌恶存在,同样也不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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