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俊喉结滚动:“以为是……是个朋友。她是同事,跟她讲过过去。你们说凶手是用安眠药来杀人,还穿着清洁工鞋子,就以为是她。”
穹苍两手交叉托着下巴,分析他在说起这个人时情绪,然后道:“为什你会以为是她呢。就算你们关系再好,普通人也不会做出,替另外个人杀人报仇这样事情来。”
“她不样……她命快没,病得很重。没什要用钱地方,会借钱给她治病,她直很感激,想报答。”洪俊声音渐渐小去,低下头,回忆起什,露出个说不尽苦涩笑容,“她跟样,都是形单影只。她儿子很早就死,可她直不知道凶手是谁。也许是
洪俊这回配合地回答,说着开始疲惫地摇起头来:“睡不着。服用很久安眠药,药量向很大,已经有严重依赖性。医生劝要减少药量,可是真太累。”
穹苍问:“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大概不多吧。”洪俊说,“不过要是想查,应该不难,没刻意瞒过谁。每周都要去医院,如果有人跟踪,就会知道在干什。”
穹苍:“你最早想要包庇那个人是谁?”
洪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沈穗真是凶手吗?”
审讯室里。
洪俊支起身,拿过桌上包子,解开塑料袋,大口咬下去。
他每口都吃得很用力,脸颊两侧鼓起,塞满食物。下下认真咀嚼,仿佛要将多年来心酸尽数嚼碎。
吃到半,眼泪已经流下来,颗颗豆大地打在桌面上。
穹苍与贺决云没有打扰他,只安静地看着,并从袋子里抽两张面纸递过去。
“按照规定来说,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具体案件细节们是不能告诉你。”穹苍将桌上文件收回来,面整理,面道,“现在跟你说只是自己推理和发现而已。怀疑她是,不过在法院正式判决之前,也只能是怀疑。”
洪俊生疑问道:“她为什要杀丁陶?丁陶很有钱,沈穗只是个家庭主妇。丁陶死,她就什都没。”
“看来你还解过沈穗啊。可惜你不大解丁陶。”穹苍轻笑,避开最关键内容,含糊其辞道,“具体原因们也还在调查。只知道,只要从现场经过,必然会留下痕迹。不过,可以纠正你点认知错误。丁陶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有钱。他日常花销很大,夫妻都喜欢买奢侈品,收藏贵重物件,有着强烈虚荣心。工厂盈利已经完全不足以维持他们表面光线,所以丁陶涉足些灰色领域,还有过亿负债。这些是公司运营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
洪俊听不听得懂不要紧,他只知道“过亿”、“负债”这两个词就可以。
穹苍说:“现在你可以回答刚才问题吧?”
洪俊接过,擦把,却止不住直流淌热泪,最后抬起手臂,用衣袖狠狠地在脸上擦拭。
这个包子大约是他多年以来吃过最咸酸,又最尝不出味道包子。
等他终于将东西吃完,颓然陷下肩膀,再次陷入空虚恍惚之中。
穹苍开始自己提问。
“你为什要次性开半个月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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