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忘记穹苍嘴毒起来时候是个十分具有杀伤力人,只是她不常将自己矛头对准别人。虽然她身躯看起来很软弱,但她从来不曾被任何人打败。
游戏里时间推进得很快。几人沉重呼吸之际,手术室大门打开,夏夏被推出来。
三人注意力都被转移过去,穹苍跟在病床两侧。
夏夏还醒着,只是没什精神,她眼神黯淡,面无血色,宛如夜苍老,连头发都枯黄。
推着病床护士说:“病人需要安静,家属可以探望,但请不要争吵,也不可以刺激病人。”
你就别口口声声把‘公平’挂在嘴边。就是你这种理所当然、自诩公平态度才最令人恶心,从根本上糟蹋‘公平’这两个字。”
穹苍要刺起人来,字字句句,可以往别人心口最深地方插去,不留丝余地。
她冷笑着道:“你明不明白。她宁愿不自尊、不自重、不自爱,她也想要摆脱你在她身上留下烙印。你以为你是她父亲,她崇拜你,感激你吗?不,她可以义无反顾地从楼上跳下去,就说明她恶心你。以致于她根本不珍惜你给她这条命,以及有你出现过那二十几年人生。”
夏父大受刺激,脸色涨红:“你——”
他握着拳头冲上前,小臂上青筋都爆出来。贺决云从看戏状态中瞬切换,错步过去,单手抵住他胸口,警告道:“你敢动手试试。”
穹苍抿着唇,将剩下话都咽下去。贺决云也保持着安静。夏父挤出个位置,过去握住夏夏手,哽咽:“夏夏啊,爸爸好担心你。”
夏夏看也不看他,努力将手抽回来。
手心空荡瞬间,夏父骤然有点慌。他看着陌生女儿,感到手无足措。
他还是认为自己是对,他想念曾经家人生活方式。他
“你们懂什!你们又懂什!”夏父冲着穹苍吼道,“丁家父子全是坏痞,都在骗她!是她蠢,她居然那轻易就跟男人跑!她被老男人包养,又喜欢上人家儿子。她知不知道人家两父子都在看她笑话?!事情既然已经这样,让她留笔钱防身不对吗?是为她好啊!”
穹苍上前道:“身为个男人你没有担当,身为个父亲你不能给孩子依靠。你除会说‘是为你好’,你还做过什?就连这句话,也不是为表述你在爱她,而是为逼她工作,让她离不开你。是为精神绑架。但凡你能把你嘴上真心多用两分到行动上,她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跟个男人跑。”
穹苍语气明明并不激烈,声音却极具讽刺。
“你说丁希华没有点点好,就是个坏痞,那为什夏夏还会被骗得鬼迷心窍?因为那个跟她生活二十几年男人,比这个她刚刚认识坏痞还要糟糕上千百倍。所以坏痞但凡给她点点关心,她就觉得那是个好人。”穹苍说,“你这个父亲做得还不如死。死她能幻想下自己本可以有个脑子正常父亲,可是你活着,永远都在提醒她,她是个从出生起就处处不如别人悲剧。每当她犯错,你不仅不安慰她,还要骂她句蠢,说她句活该,再用绳子绑着她,拿她换你辈子也赚不到钞票。废物!”
贺决云望着穹苍,除点头也不知该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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