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希华问：“你是在讽刺
吗？”
穹苍不以为意道：“不，
讽刺对你应该毫无作用，毕竟你心里清楚知道你比不过。”
丁希华连受打击，怀疑道：“没有弄错话，你是来找谈合作？”
“是。”穹苍指着自己手机示意道，“时间不多，半个小时。在尽力帮你，希望你能主动配合。”
丁希华沉默半晌，简单落下
句：“不知道。”
穹苍说：“你现在开始悲春伤秋
吗？”
“人在无聊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丁希华仰起头，盯着天花板感慨道，“在你们来之前，推导下过往人生，然后思考个问题。”
穹苍顺着话题问：“你原本有机会做个好人？”
“确实如此。”丁希华拉低视线，低声道，“人旦开始回忆，就停止不后悔。”
穹苍沉吟道：“说明，人类直在犯错？”
第二天是贺决云开车送穹苍过去。贺决云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莫名其妙地成面前这人御用司机。不过他确实对旁听这场会面很感兴趣，毕竟这回可没有记录回放功能。
因为事先已经约好，流程走得很顺利，丁希华早就在等他们。贺决云递交手续，跟穹苍进去与他见面。
“丁希华”与三夭模型里人长得不算相似，但气质相近，仔细对比话能轻易让人将他们联系起来。甚至因为彻底甩脱精神压力，他面貌还变得更加精神点，眼神清明，不再有以前那种谨慎疏离。
他笑着看向二人，朝他们挥挥手，表示欢迎。
他自如神态与表现，让贺决云半点也感受不到自己是在探监，好像不过是闲暇时来会见次老友。如果不是环境不适感过于浓重，他恐怕也要跟着应声“你好”。
贺决云坐直身体，不知道是应该警告对面听话，还是应该劝告穹苍收敛。
穹苍脸见鬼道：“你约过来，不会就是为让听你讲讲人生感悟吧？”
“确不知道。”丁希华说，“并没
丁希华反问：“难道不是吗？”
“哦——”穹苍点头道，“你不是认为天才高人等吗？怎
现在也开始向往起普通人生活？你还会在乎这个社会对好坏评价吗？”
丁希华自嘲道：“因为进来之后才发现，监狱里生活太过无趣，轻松点从众生活其实并不令人讨厌。所以……人旦够多，就会想要顺从，这是人类本性。”
穹苍顿下，问道：“那，在你后悔过程里，有反思过是谁让你陷入现在这个无趣境地里吗？”
贺决云心道，真是个老阴阳人。穹苍想损人时候连句尾语调都在表示她傲慢。
穹苍翘着条腿，形象颇有点吊儿郎当，叫道：“丁希华。”
“你就叫丁希华吧。”对面人笑道，“还挺喜欢这个名字。”
他转向穹苍旁边贺决云，耸肩说：“如果人类真可以利用科技，永远过上截然不同另外个人生活，那该有多好？”
贺决云说：“扮演是扮演，游戏是游戏。科技改变不现实，三夭初衷也不是为让人逃避人生。”
“谁在乎是不是现实？”丁希华好笑说，“能让人享受当下就够。自欺欺人是种自疗愈方式啊，是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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