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九点二十分左右见完死者,之后就跟她道别。可是你再次抵达相机店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四十五分。按照
他们原本以为,穹苍会循循善诱、耐心地引导自己学生。然而坐到这个位置之后,她似乎就变个人。
范淮依旧低垂着头,任由额前刘海遮住些许视线。他顿顿,继续解释道:“刘璐让去帮她听课,记录课上内容,并调查班里学生。十二节课,七千块钱。”
“谁课,哪里课,为什?你没怀疑过吗?”穹苍接连抛出几个问题,那灼热目光,似乎要从对方身上挖出个洞来,“那班里学生到底有什特别?”
“没有。不知道,当时看有钱赚就没想那多。”范淮摇头,“那是几节社会心理学课程。她让去听课,就去。她说没有收获也没关系,到时候把课程录音交给她就行。觉得很正常,毕竟是知名大学公开课。”
穹苍挑眉:“就这样,七千块?”语气里分明带着笑意,只是这种时候笑不会让人感到任何友好。
“hy小区。”范淮声线很平坦,重复着那段他可能已经说过无数遍话,“准确来说,原本不是要去花园小区,但是昨天晚上下,bao雨,约见面人为避雨,躲到小区里面。对那个地方比较熟,就同意跟她在避雨棚位置见面。”
清脆响亮键盘声紧密响起,那种高速敲动频率,似乎也推动二人之间节奏。
穹苍:“然后呢?”
范淮:“然后去买个二手相机。”
“哪里来钱?”
照片上人,五官还带着点青涩味道,眼睛里是桀骜不驯笑意,就那直勾勾地看着屏幕。
这个建模与现实中范淮并不相似,但那种神韵可谓十分『逼』真。
穹苍盯着照片看数秒,随后才将视线移开。
这时,又位青年敲门进来,停在门口说道:“队长,宁冬冬到。”
·
范淮声音放低:“对。”
穹苍换个姿势,单手搭在桌上,手指握着支笔,上上下下不停地转动。
范淮知道,这个姿态代表她在思考,或者说,她在怀疑。
他也知道自己解释不那可信,甚至有些荒诞,然而再次被人质疑、探视,那种冰凉感觉仍旧不可避免地从他脚底生出,缓缓往上蔓延。
不知过多久,穹苍终于别开视线。她第次掀开桌上文件,用细长手指夹着纸张来来回回翻看。
“赚。”
“怎赚?”
“上课赚。”
“上课还能赚钱?”穹苍不带感情地笑下,“你不要敷衍地回答。”
两人对话速度很快,甚至夹带着□□味,这让直播间观众异常惊讶。
范淮坐在封闭审讯室里,动不动,盯着桌面,全身上下都写满焦虑。就算他极力想要掩饰,身上肌肉还是紧紧崩成块。
穹苍眼扫去,就看出他表情中压抑抗拒。
贺决云走在前面,拉开两边椅子,与穹苍起入座。确认摄像头正常开启之后,将面前电脑打开,准备记录。
范淮听见动静,稍稍抬起头。他对上穹苍视线,身上那种刺猬般攻击『性』卸去点,沉沉吐息,等着他们提问。
穹苍问:“昨天晚上,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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