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
灯光打开，房间里餐具、拖鞋、睡袍成双成对。
就连扔到洗碗机里咖啡杯也是两个，咖啡杯东倒西歪扣在
起，还攒着两个人吃夜宵碗，黑猫吃猫粮碗。
这会儿家务机器人还在角落里给自己充电。
趁着大佬洗澡功夫，巫瑾打着哈欠按下洗碗机按钮。机器滴滴晃动，就是在洗家人碗。
然后巫瑾扑通上床，在被子里翻滚乱蹭。
宋研究员叹息，似乎不想多说：“回去吧。”
夜晚浮空基地灯光明亮，温暖如昼。
巫瑾回到大佬房间。
把自己往床上扔。
翻个面。
小姑娘看到他松
口气。
两人搀扶着，瘸拐离开。
月光洒在他们脸上。
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约莫是兄妹——
巫瑾猛然顿。
巫瑾纳闷看眼右侧墙壁，突然想起什
。
那里是药剂研发区域。
试药者邵瑜在那里。
巫瑾盯着墙壁看半天，最终释然。
他与受试改造人齐走出浮空高塔。巫瑾这才注意到，这位男性改造人背部佝偻，走路瘸拐有些吃力。改造人大多体格强壮，有身体残疾十分罕见。
锁步骤。也就是可以将前三个疗程推广到所有浮空城改造人居民身上。”
“还差最后20%。”
“也就是当时促成R码基地建立那部分‘种子技术’。联邦对于改造人研究落后帝国几十年。这20%不可能在联邦科学院，只可能在帝国。”
巫瑾扎好绷带。
那位陌生男性改造人对巫瑾道谢。有那瞬，巫瑾觉得他从某个角度有些眼熟。
卫时擦干头发，掀开另外半边。
“明天
会去趟帝国。”男人汇报。
巫瑾顿。
黑猫从窗帘上跳下来，喵喵两声给巫瑾踩背。
巫瑾被踩哼哼唧唧，然后打开上锁抽屉，送给它两枚小鱼干以示嘉奖。
黑猫吃完小鱼干，又嫌不够，跳上床，用爪子戳戳巫瑾，像是要问加不加钟。
巫瑾抱住黑猫乱撸。
直到大佬回家。
他记起这张脸。
大佬潜意识记忆中，R码基地分崩离析那天，所有改造人从基地冲出，火光寒天，鬼哭狼嚎片。这其中也有失败改造者——那名平日在操场上哭泣，像蜈蚣样四肢着地、诡异爬行少年。
少年同样跟着人群冲出，痴痴看着基地外陌生而新鲜切。
他还活着！巫瑾蓦然松口气，即便只是在潜意识里萍水相逢，仍然有种莫名余幸。
肩膀突然被拍下。
巫瑾佯做不经意放慢脚步，不比他走更快。
“谢谢，不用等。”那位改造人说道。
两人没有再多说句。
直到在浮空军事基地门口分别。
门外有个小姑娘，正在紧张兮兮等他出来。改造人见到她，眼神动下，他似乎想微笑，但和魏衍、毛冬青样，他最终只能继续板着脸。
巫瑾翻找记忆：“阿法索教授，很久以前提到过这部分种子技术。女公爵只是牵线人，芯片到她手上时候已经经过黑盒封装。”
宋研究员点头。
与他猜想无差。
“小巫回去吧，这件事和卫哥解决。”宋研究员开口。
实验室大门打开，巫瑾和那位男改造人同时出门。准备右转前被宋研究员拦下：“从左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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