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不习惯又并不讨人厌,毕竟当季郁呈注意力放在“小妻子”身上,时间似乎就没那难熬。
宁绥擦干身体后,直接走向隔壁那张床,点要过来看他眼意思也没有。
季郁呈阴晴不定地听着,心里嘲弄,果然,外面没人在时候,这人装都不装。
他听着宁绥吹头发,听着宁绥穿上睡衣,心中郁结之气持续发酵。
……然而下瞬,季大少爷思绪忽然戛然而止。
不过这样也好,看来自己这位“小妻子”门心思都扑在季之霖身上,应该没心思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倒是少不少麻烦。
宁绥直没出来。
季郁呈注意力放在刚送进来那张床上。
卧室很大,那张床距离季郁呈床有六七米,大概是季之霖特意叮嘱过,让佣人放远点。
季郁呈对自己东西向有种占有欲,包括自己房间,他还没出事故之前,他书房和卧室从来不许任何人进入。
隔着道卧室门,躺在床上季郁呈把两人对话听个清二楚。
宁绥走进去,朝床上看眼,植物人老公躺在那里动不动,宁绥把灯打开,季大少纤长漆黑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片阴影,还是和下午宁绥离开时没什变化。
卧室里果然多张床,应该是刚才吃饭时季之霖让护工搬进来。
宁绥没有多看,把自己衣服件件挂进衣柜里季郁呈旁边,便进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传来水声,季郁呈心中股郁气。
下踢什呢……宁绥还以为他脚趾头痒。
见宁绥垂着眼睫,有点儿可怜样子,季之霖也有点儿愧疚起来,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阿绥,不要因为错误,去惩罚你自己。”
错?
怎能说他有错呢。
天知道那天在咖啡馆季之霖把他送给季郁呈后,他差点没忍住当场就面露喜色。
被子忽然被掀起角,个温热穿着棉睡衣身体紧紧贴上来。
宁绥手环抱上他胸膛,手伸进他睡衣里,脸颊埋在他颈
方才季之霖让人送床进来,他心头便憋股火,只可惜不能站起来,否则定要将这个弟弟脚踹出去。
不过现在看来,多张床倒是多分清静。
浴室门被轻轻打开,空气中隐约感觉得到有丝氤氲水雾。
季郁呈有点不习惯,整整两年夜晚他都个人静静地待在这副身体里,灵魂无法入眠,点点看着外面天亮起来。
七百三十个日夜,无聊又单调……麻木得连外面什时候会有露水滴下来,什季节开始有虫鸣他都知道。
他总算理解下午自己这位“小妻子”所作所为,难不成当时门口有人,他握起自己手,那样黏黏糊糊地故作深情,是为作秀给别人看吗?
“别人”,自然指是季之霖。
看来自己是被利用,成他用来让季之霖吃醋工具人。
季大少爷从出生开始出类拔萃,风光招摇,何时当过别人工具人?
股说不出来憋气让他心情变得非常糟糕。
他还得感谢他啊。
“你没有错。”宁绥意味深长地说。
……这是已经原谅他?但看神态又不太像。
季之霖拿不准宁绥这话意思,时有点恍惚,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宁绥已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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