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撞到就好，对不起。”宁绥连说
几声对不起，才从浴缸里爬出去，抹下脸上
溅到水。
浴缸里植物人苍白地躺着，宁绥拧干毛巾给他擦身，无论力道是重还是轻，季大少爷都没办法给出任何反应。
宁绥心头忽然闪过
丝怜悯。
出事前明明是人人都要仰望天之骄子，但自从成为植物人以后，却夕之间跌落成泥。
听说开始年还经常有人来探望，但这年探望人都少，站队人似乎笃定季郁呈醒过来概率不大，趋炎附势目标逐渐变成季之霖。
真做起给季郁呈洗澡这件事情，宁绥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要困难，季郁呈身高太高，背部压在轮椅背上，解开衬衣扣子，衬衣却拽不出来。好不容易把衬衣拽出来，脱裤子又是个难题。
宁绥艰难地将米九高个抱起来，压在自己肩膀上，勉强动手褪掉他裤子，做这件事时宁绥有点儿害羞，全程闭着眼。
把季郁呈放进浴缸时，宁绥个没抱住，植物人直接摔进浴缸。
宁绥心中惊，赶紧伸手护住他后脑勺。
这就导致他和季郁呈同时翻身跌进浴缸。
宁绥心里痒，手也痒，忍不住伸手拨拨。
酥麻感顿时从眼睫那里直扩散开去，痒到季郁呈心尖上，然而却无法伸手抓挠，只能敏感地忍着。
等他醒过来，他定要拔光小妻子睫毛。
睚眦必报季大少爷内心歹毒地盘算着……
接着就听见宁绥对着他咽下口水。
己擦洗时候还得抬起自己手脚。
管家每次给自己洗完都气喘吁吁。
如果不是对季家有感情，以及这份工作薪水非常高，季郁呈很怀疑他会不会继续干下去。
每次到洗澡时间，管家都有些长吁短叹，全都被季郁呈这个植物人听去。
可宁绥怎
光是给自己洗个澡都这高兴？
不仅如此，哪里磕磕碰碰也没有办法出声，只能屈辱地任由别人摆弄自己。
假如这具身体里他意识还在话，定非常难以忍受吧。
……
这样想着，宁绥忽然没占他便宜心思，认真地给他擦洗起身体来。
季郁呈自然不知道宁绥心里在想什，只是感觉经常蠢蠢欲动摸自己腹肌手，忽然变得安分下来。
宁绥“啊”地叫声。
季郁呈还以为宁绥手磕到。
叫成这样，很疼？
下秒宁绥却把他脑袋抱起来，仔细摸摸他后脑勺：“脑袋没撞到吧。”
季郁呈怔下。
季郁呈：“……”
“
说吧，就说吧！”009快疯：“季郁呈你完！他想把你吞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浴室水蒸气蒸，季郁呈英俊脸上火烧火燎：“聒噪！”
水好像放得太多，宁绥热得有些口干，懒得出去找水喝，又咽两口唾沫。
他起身关掉水龙头，挤些沐浴露进水里，然后蹲下来给季郁呈解衣服。
活像捡五百万似。
宁绥打开水放满浴缸，试试水温，这才把外面季郁呈推进来。
氤氲水蒸气使得季大少爷黑发有些潮湿，宁绥伸手替他捋捋，露出他漂亮白瓷样额头。
浓眉下眼睛紧闭，不知道睁开眼会是怎样，但想必气势逼人。
睫毛也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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