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有些远,这样姿势坐久,宁绥肩膀开始有点酸,脖子也有点僵硬。
虽然还想继续抱着怀里人,但人家季大少爷毕竟快米九身高,即便在床上躺两年清瘦许多,重量也还是让宁绥有点儿消受不起。
他忍不住扭过身体,把季郁呈身后座椅放倒,然后扶着季郁呈倒上去。
正沉浸在温馨时刻中季大少爷被迫与小妻子分离:“……”
什意思?不抱着他?
毕竟季郁呈除是自己金主,还长着副精雕玉琢帅气脸。
颜控宁绥光是看看他脸都觉得赏心悦目。
为防止车子颠簸,宁绥两只手将季郁呈抱得紧紧,当然,只手落在季郁呈耳后,还在不停有点“变态”地摩挲。
他没注意到,季郁呈耳朵红得有点充血。
要不是变成植物人,季大少爷还从未享受过这种时刻,以他冷漠骄矜性格,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把脑袋埋在小妻子颈窝这种显得很脆弱事情。
怎可能呢?
“要告诉季之霖吗?”徐天星瞅宁远溟眼,语气有点怂。
这主意是他出,现在弄砸,宁远溟不怪他都算好。
宁远溟果断否定:“不要。”
季之霖那性格,送上门,他不理不睬,不理他,他反而千方百计追上去。
倒是挺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给宁绥送人头,下次这样蠢事不要叫!”
说完他抢过车钥匙,怒气冲冲地钻进驾驶座开车走。
徐天星和宁远溟被甩脸车尾气,徐天星冲着车子道:“喂,起开车过来,你把车子开走们怎回去?!”
“算。”宁远溟有点烦躁地道。
这出闹,季老爷子恐怕要对宁绥更加看重。
他嫌他重?
“……”季大少爷顿时有点抑郁起来。
照料植物人确实不是件轻松事,这两年护工换几次,管家每次给他洗澡时也是长吁短叹
呵,谁见过有草原上狮子把脑袋埋在小猫柔软颈窝处?还任由变态小猫在自己耳朵上蹭来蹭去?
以前这样匆忙疲惫行程有过很多次,这两年季老爷子在国外到处找专家,旦有线希望,就会安排他过去治疗,只是每次结果都是失望而已。
先前跟随季郁呈过去是护工,路上他只能躺在担架上,那让季郁呈觉得自己像个被运送来去尸体。
只有这次,感受着小妻子身上体温,他才觉得这是旅程,而不是行程。
他已经越来越熟悉小妻子身上味道。
说白就是少爷脾气犯贱。
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只会让宁绥在他心中扎根更深。
开往机场黑色车子内,季郁呈正心情愉悦地享受小妻子对他依赖和照料。
担架在车上收起来,宁绥让季郁呈与自己靠坐在起,把季大少爷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并给他拢好毯子。
做这些事情时候,宁绥轻手轻脚,心甘情愿。
只是不知道宁绥到底怎回事,是装吗?
宁远溟狐疑地问:“你以前见过宁绥这对季之霖吗?”
徐天星摇摇头,道:“好像没有?”
这更加让人奇怪,就好像宁绥对于嫁给季郁呈这件事情本来就盘算很久,终于如愿以偿样。
宁远溟忍不住揉揉额角,觉得自己也是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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