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声,道:“对,其实和你姑姑来之前就商量好,郁呈就是个对自己东西和人看得很重人,别人碰下都不可以,们早就预料到会这样,故意呢,们
季郁呈是个报复心理极重、手段狠辣、憎恶背叛人,他刚接手季氏那年,季云和季逸不过动和他争心思,他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不惜以让季氏损失惨重为代价,把季云和季逸变成其他股东眼里废物。
这招实在太狠,以至于他躺两年,季氏那群股东也全都站在老爷子那边,不肯让季云和季逸中人上位。
现在他们以为他快死,来逼宁绥交出股份,待他彻底好转醒过来,又会怎整他们?
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季云越想越是阴影重重,后患无穷。
宁绥最先陡然反应过来,大喊:“医生!医生!”
老爷子瞳孔猛缩,也紧跟着反应过来:“医生!快救救孙子!”
片惊慌失措混乱后,脚步声匆匆,季郁呈又被送进手术室,手术室大灯重新“啪”地下打开。
院长进去之前被老爷子拉住,安抚地拍拍老爷子手:“既然能醒来,说明危险期已经过,请放心,接下来最坏情况也无非回到之前状况。”
老爷子眼里涌出激动泪花。
宁绥踉跄下,差点搂着季郁呈起摔在地上。
季郁呈倒在他怀里瞬间便失去意识,身体虚弱往下滑,宁绥脚步迫不得已凌乱后退,后背被男人身躯逼得贴在冰凉墙上。
从走廊尽头窗户视角看去,他简直像是被刚醒来男人以侵犯姿势,居高临下地压在墙上,并且逃不开地抻着脖子,后脑勺贴在墙上,无法动弹。
季郁呈两只手垂着,脑袋砸在他颈窝处,滚烫而苍白脸贴在他脖颈上,两人紧紧相贴,季郁呈胸膛在他怀里起伏,灼热而粗重鼻息落在他脖颈上,下,下,烫,颤,仿佛下下地吻上去。
医院走廊空气寒冷与这种潮热形成剧烈对比。
当年季郁呈顾及着她和季逸是他姑姑和叔叔,没有斩草除根,可这次被逼到病房门口,不会彻底动怒,对他们下狠手吧……
她打个哆嗦,忍不住拢拢貂毛大衣,走到宁绥面前讪笑:“其实,和郁呈他叔叔,今晚这出,就是开个玩笑,让小绥见笑。等郁呈醒过来,你们块儿来姑姑家吃饭啊。”
“……”倒也真是能屈能伸。
宁绥视线仍落在手术室门上,配合地笑两声:“呵呵,这玩笑还挺好笑。”
季逸脸色不太好,但也不愿意眼瞧着季云化干戈为玉帛,最后这仇恨全都落到自己身上。
只要能活着就好,郁呈还那年轻……只要能醒过来,他再也不逼着郁呈去当个事业机器!
季云和季逸对视眼,脸色都无比虚。
居然不会死?
这侄子还真是命大!
现在,现在他们要怎办?!
身前热身后凉,宁绥浑身登时起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垂眸,视线落在怀里人上。
高大男人睫毛在抖,扫在他侧颈上,既强势又脆弱。
宁绥心头跳,头次意识到怀里植物人老公是个活人。
四周空气死寂那两秒。
病房里被拔掉仪器传来“嘀嘀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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