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个活人与个植物人处于种微妙寂静氛围中,车子开向季家。
……
这头,宁琛和宁远溟也在回去路上。
今晚事情过于惊骇,他们车子里也是片死寂。
宁琛侧头看眼副驾驶座上宁远溟,宁远溟脸色仍然是又青又白,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眼底片阴翳。
十指连心,那感觉瞬间被放大数倍。
宁绥指尖像是陡然涌起道电流,瞬间窜到心脏似。
他吓跳,看着季郁呈那张好看脸,心尖上有股说不出来痒麻。
先前季大少爷像具任人玩弄手办,连睫毛都不会颤动下,自从醒来次又陷入昏迷后,睫毛居然都会动。
他这动,宁绥只感觉心中无比古怪。
固定他腰肢,他脑袋怎又歪?是大病场,骨质更加疏松吗?
宁绥也怕颠簸之下,等会儿他脖子给折。
于是凑过去,抬手撑起他脑袋。
感受着小妻子掌心温度贴着自己脸颊,季郁呈满意,心中重新抖擞起来。
果然,小妻子还是心疼他……
这三个月来季大少爷习惯去哪儿都被宁绥抱在怀里,并配以令人脸红心跳亲昵亵弄,这还是头回被丢在边不闻不问,点儿喜爱抚弄都没有。
虽然宁绥就坐在他身边,但宁绥不抱他也不碰他,甚至连他手都不牵,他感知到全是空气和冷意,点儿宁绥身上气味也没有,他觉得宁绥简直像是离他八丈远似。
是觉得自己身体太重,压得他肩膀酸?
虽然理解小妻子做件事做太多就会烦腻,但季大少爷心里还是像正在热恋忽然发现另半对自己有七年之痒似失落。
他忍不住脖子使劲儿,让头往左边歪去。
“去晚宴之前,你不是说你认识方吗?”宁琛握着方向盘,忍不住问。说跟真样,他还真信。
宁远溟:“……”
宁琛话无疑在他心头上又撒把盐。
宁远溟看起来有点精神恍惚,像是遭受打击过大,宁琛便没有追问到底,只当这个弟弟是为求自己带他去晚宴撒谎。
过会儿,宁远溟看着前方车流,忍不住咬
满脑子都是手办活,手办活过来。
他分明没醒,但呼吸和颤抖落在宁绥掌心,简直就像是醒似。
宁绥赶紧缩回手,把身后靠腰脖枕捞出来,往季郁呈脖子上戴,把季郁呈脑袋也给卡住。
季大少爷:“……”
季郁呈耳朵还卡在脖枕里,灵魂感到非常不可置信。
可是,还不够。
为什只撑着他脑袋,为什不像往常样用手指碰碰他脸,揉揉他耳垂?
待遇突然变差,季大少爷有点欲求不满。
借着车子颠簸,季大少爷脑袋非常自然地晃晃,俊脸状似无意在宁绥掌心蹭蹭。
他故意让眼睫缓慢地抖抖,刚好抖在宁绥微微蜷起无名指指尖上,像把柔软羽毛小刷子似调戏地刷刷。
身体不能动弹,头还不能动吗?
他就不信,宁绥能眼睁睁看着他脖子歪着难受。
“……”
宁绥纳闷儿地看向身边睡美人。
季郁呈脸上没什表情,苍白俊美面容如往昔,明明还是植物人状态,可今天植物人身体怎格外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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