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呈知道自己不应该那般欲求不满,奢求那多。
但当个人见过百分之五百浓烈爱意,再得到只有稀薄点儿,内心就会非常不安。
仿佛被双手从黑暗中拉向光明,可当他正要挣扎着光明里站稳脚跟时候,那双手却陡然收回去似。
……
接下来,季大少爷装昏迷装足足个多小时,也
他出去买点巧克力,回来坐在床边,看着季大少爷,叹口气。
这个时候他又觉得自家植物人老公很可怜,虽然气场强大,有时候令人害怕,但却没有具健康身体,总是动不动晕倒。
这几天季郁呈醒着,宁绥总觉得他有点偏执和病娇倾向,直不怎敢直视他眼睛。
这会儿季郁呈昏睡过去,宁绥才忍不住趴在床边,下巴枕在手上,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好好欣赏他这张脸。
躺着无意识季郁呈真是乖多。
管家从后视镜中看季郁呈眼,也赶紧做出焦急样子:“哦哦。”
宁绥把季郁呈从车上抱下来,放在轮椅上,匆匆推着他进病房。
管家则去找他医疗团队。
没会儿上次那位院长就过来,检查下季郁呈身体情况,用探听器听听季郁呈心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季大少爷心率不太齐,他刚苏醒不久,体质有点差,不能刺激他……需要爱关怀。”
宁绥:“……”他怎感觉季郁呈心跳挺齐。
管家开车去医院,宁绥抱着季郁呈坐在后座上。
季郁呈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难受地将头埋在他肋骨处。
季郁呈精致眉宇紧拧着,像是在忍受什痛苦,漆黑眼睫有些湿润,俊美脸上散发着不正常潮红。
宁绥探探他呼吸,非常不平稳,又摸摸他额头,他从额头到脖子锁骨全都烫得惊人。
发烧?流感?
见季郁呈光洁额头渗出汗水,宁绥忍不住伸手去把他额发拨拨。
季郁呈感受着宁绥対他关注,连日心中滋生出燥意总算好些。
但他等半天也没等到小妻子像以前那样,趁他没有意识变态地摸他头发、揉弄他耳朵。
小妻子在床边坐大半天,対他做出最亲密举动,也就是拨拨他头发。
现在他和植物人状态没什区别,小妻子明明应该趁机黏着他吧。
宁绥问:“那发烧呢,他额头很烫。”
院长道:“那倒不是大事,多喝热水就好,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早上起来身体虚弱,血糖低,等他醒来喂他点儿粥水喝,吃点甜,休息会儿就好。总之季少身体还在恢复当中,尽量多关注他。”
宁绥放心。
管家送院长出去,好像是在聊病情,送出去很远。
本来宁绥打算下午去学校参加班级聚会,但眼下季郁呈这种情况,他必然走不开。
不会是昨天他说他脚崴,自己不肯扶他,那会儿在商场里拉扯冻着吧!
宁绥顿时自责起来,不管怎说,季郁呈还是个病人,自己対个病人就不能纵容点吗。
要是万季郁呈有个三长两短,季老爷子可不会放过自己。
算,还是先别胡思乱想,赶紧去医院,看负责季郁呈主治团队怎说。
宁绥忍不住催促开车管家:“叔叔,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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