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结巴判若两人。
尽管还有满腹话想说,但不知道怎开口,宁绥抬眼看季郁呈漆黑眼睛眼,想着他定非常疲惫,便点点头,道:“先回房,你……好好睡觉。”
季郁呈皱皱眉,欲言又止。
宁绥想等着他进门,自己再离开。
但季大少爷转过身,手放在门把手
可……在看到那个缺心雪人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梦寐以求东西根本就不是钱。
只是他以为是而已。
就好像睡美人故事里,公主醒来后,如果有天发现王子其实由猎人假扮,猎人根本没有真心,她会怎样。
宁绥直以为答案是公主会毫不犹豫地把猎人赶出去,会失望,会愤恨,会用愤怒眼神看着猎人,甚至会报复猎人。
宁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尽管如此,爱你”这个答案。
但是趁着宁绥不注意,他看宁绥眼,宁绥似乎似乎想打呵欠又忍住……
季郁呈便站起来,抱着手臂板着脸往房间方向走。
宁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宁绥看着眼前高大冰冷背影,想说要不要继续睡在起话在喉咙里溜千百回,可每每话到嘴边都拼命被自己咽回去,怕说出来被季郁呈冷着脸拒绝,怕被嘲讽,怕场面变得无法收场而尴尬。
而且……他要怎解释自己在看到那个“家”,看到那个雪人,看到西装上小玫瑰时震撼感。
宁绥是什意思?又在戏弄自己吗?
季郁呈不敢多想,但心底阴霾好像被这个奇怪举动给冲散大半,没有那失魂落魄。
他浑身紧绷地看着窗外,bao雨。
宁绥同样神经紧张,心脏狂跳,放在桌子底下手捏捏,视线到处瞄,就是不敢看季郁呈。
老板万万没想到,自己洗完澡出来,两个人还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宁绥觉得自己像个奇怪人,宝贝在手上时候觉得自己不需要,不想要,失去又觉得难受。
两人脚步声像交响曲般在木地板上交错又重叠,影子也几乎叠到起。
走廊并不长,即便有意放慢脚步,也很快走到季郁呈房间门口。
季郁呈终于转过身,盯着宁绥发顶:“你再跟着,就要进房间。”
季郁呈声音沉沉,还有点冷,如冰块相击。
要怎解释他现在复杂凌乱心情。
先前他除觉得季郁呈给自己造成压迫感太强,只想逃避之外,还因为开始他脑子里想就是赚钱,根本没想过要得到感情,更不想付出感情。
季郁呈是真心,而自己是假意。
季郁呈为自己准备很多,而自己却从三个多月前开始就只把他当工具。
所以季郁呈越是表现出喜欢,他越是内疚,压力大,想跑。
季郁呈不睡,他也睡不成,跟着熬已经熬到极限。
老板连打几个呵欠,忍不住走过去:“季少,该休息,听说您刚醒来没多久,身体不会撑不住吗?”
宁绥飞快打量季郁呈眼,先是被他精致脸晃下眼,随后视线落在他眼底青黑下,是该睡,这整天季郁呈应该很累。
宁绥先站起来:“们……睡吧。”
从宁绥出现那刻起,季郁呈哪里还有睡意,他并不困,只想就这样坐着,与宁绥僵持个你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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