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立刻解释，
秒钟他都不想迟。
“但后来就不是
，真
不是。”
飞机行驶在九千米高空，周围座位没人，光线微暗。
两人手心交握，互相看着彼此，只像是情人之间低语。
宁绥看着季郁呈，对上他漆黑眼睛，从季郁呈眼底他只看到自己。
他想象过很多种季郁呈得知真相后反应，可能会质问自己，也可能会对自己失望，对自己流露出冰冷神色，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
因为担心会出现这些情况，所以上次那个雪夜，他即便坦白，也没有完全将自己卑劣目标道明。
说到底，他还是怕季郁呈觉得自己是个可恶人。
但是……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
自己所担心事情在季郁呈眼里不值提，季郁呈担心只是自己会否离开。
虽然宁绥没有指什
事，但他却瞬间反应过来。
或许这就是默契。
空气静下来。
季郁呈没吭声，攥紧宁绥手。
宁绥小声道：“那你怎不问问
？”
宁绥看着季郁呈脸上神情。
他觉得季郁呈完全不像是知道样子。
如果知道自己开始只是为钱接近他，季郁呈不应该多少有点儿生气吗？
不过细细想来，这两天季郁呈好像格外没有安全感，在床上行为愈发热烈，今天更是听到自己去机场，就惶惶不安地追来。
是因为知道自己开始只是为钱接近他后，又有些不安吗？
宁绥努力让他更相信自己点：“现在喜欢你有很多很多，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很多很多吗……？
季郁呈心中奇妙地被安抚，他几乎想要扬起嘴角：“嗯。”
虽然在得知宁绥开始是为钱接近他后，他心里也是这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宁绥现在喜欢他就行。
但是他自安慰和宁绥给他确切回答，肯定是不样。
宁绥觉得自己像块石头，季郁呈顽固地在自己心底点点地凿出洞，并蛮横地留下身影，刻下无法磨灭独属于他印记。
以至于现在，他情绪也开始变得时时刻刻被季郁呈牵着走。
哪怕季郁呈有点儿难过，他都不想看到。
宁绥也不知道要怎才能让季郁呈从他这里得到足够安全感，相信他不会离开，但是只要能做，他都会不厌其烦去做。
“开始确是因为钱。”宁绥反握住季郁呈手：“因为你知道，直都很想要钱。”
季郁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敢问。
现在好不容易两个人在起，宁绥也说喜欢他，假如因为他主动戳穿，而导致宁绥再次回避他怎办？
而且，这种问题，问出来也是自取其辱。
“不在乎以前怎样，”季郁呈扯起个笑容，说，“只要你现在喜欢就好。”
宁绥心中忽然有点酸甜交织。
其实这件事宁绥也想找个机会向季郁呈坦白，既然决定和他在起，从今往后他也不想再对他有任何欺瞒、口是心非。
“怎？”季郁呈察觉到宁绥有点儿心不在焉，握住宁绥手，低声问。
宁绥打算坦白。
他思索下，看向季郁呈眼睛，问：“你是不是知道啦？”
季郁呈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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