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像是被打开开关,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哭得鼻尖泛红。
用手乱七八糟地抹着脸。
手上沾着辣椒,越抹眼睛越辣,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傅阳曦慌乱地抓起桌子上纸巾,给她擦掉脸上泪水。
傅阳曦很少看见赵明溪这种崩溃哭,心里揪起来,扭头问贺漾:“她奶奶是谁?住哪儿,地址是哪里,发给。”
她连奶奶最后面都没见过。
她离开桐城时候,奶奶放心不下,而她却带着满心期许和向往,并且还对奶奶说,等她讨到赵家人喜欢,过段时间就把奶奶接过去,以后考好大学有出息能给奶奶养老。
只是等她刚到赵家没多久,生日前后两日,刚打电话给奶奶没人接、察觉到不对,就接到从镇上打来电话。
说她走之后,奶奶去身上送货,不小心被,bao雨困住,因为腿疾滑下山,那个晚上就去。
镇上人好心,给奶奶办葬礼之后,才不忍心地打电话通知她。
不知道孙女撒娇说些什,拽着老奶奶袖子直摆,那老奶奶耐不住,取出根糖葫芦,递到孙女手上。
老奶奶转过脸来时,脸上带着慈祥平和笑容,脏兮兮手揉揉孙女脑袋。
明溪呆呆看着,顿时忍不住,她鼻子酸涩,眼圈圈地泛红。重生后得知奶奶已经不在到现在所积攒下来所有情绪,瞬间倾泻而出。
眼泪不受控制“啪嗒”下砸下来。
“奶奶。”明溪哇地声哭出来,声音带着沙哑余韵:“奶奶去世前还给留几千块钱!”
腾腾,肉质和佐料香气四溢,明溪身上很暖和,看着眼前这群年少人插科打诨,心底也暖和。
有些东西悄无声息地滋生,弥补她心中空落落角落。
中午服务员送来些果酒,没人注意明溪也喝两杯。
傅阳曦发现她不对劲时,赶紧拦下,但她已经喝三杯。
明溪开始感觉脑子晕乎,窗外月亮长毛边。
“已经去世。”贺漾难过地看着明溪:“她——算,这些事情说应该没关系。”
贺漾跳过些赵家亲生女儿与非亲生事情,只把明溪从小生活在北方桐城,十五岁才回到赵家些事情告诉傅阳曦他们。
傅
因为发现得迟,镇上医疗条件也不好,甚至不知道奶奶具体是哪天去世。
当时明溪整个人都懵。
她路狂奔回桐城。
她在寒冷灵堂里没有声音,哭到麻木。
她还说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最后却是奶奶给她留下个破旧红布包,里面装着奶奶腿疾多年却不敢医治、攒下来给她学费。
“……”
桌上桌人看着她。
“完,赵明溪不能喝酒,她喝点都能醉得不轻。”贺漾才想起来,她自己也有点晕。
傅阳曦迅速起身把明溪拉过去,对贺漾皱眉:“怎不早说?”
明溪抱着傅阳曦,像抱着根电线杆子,呜呜哇哇地哭。
傅阳曦晃她下。
但傅阳曦开始变成两个傅阳曦。
她转头,身后黄绿色玻璃窗框也变成两根。
……
明溪撑着脑袋,漂亮脸上泛着红晕,眼睫沾着雾气,视线不自主地落到街边,那边有对祖孙在寒风中摆着摊,正在卖鲜红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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