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两具横尸。
傅阳曦全身冷汗,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瞬间坐起来,狂喘着粗气。
红色短发上豆大汗珠滴接滴砸下来。
意识到这只是又个噩梦之后,傅阳曦抹把额头上冷汗,咽口口水,稍稍冷静下来。
他呆坐会儿
傅阳曦不想腿软,但是他脚踝处被狠狠咬住,钻心疼痛很快传来。
他下子摔在地上,双手手肘被摔烂。
刺痛感在全身蔓延,抽抽痛楚。
父亲拼命把他手上绳索解开,拖着时间,让他顺着通风管道逃出去,尽快找到救援。
他跑好远,肺都快炸。
……
在绿皮火车上折腾夜,傅阳曦疲惫至极,倒在床上便睡着。
他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
他直在跑。
于迦蓉越走越近,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长相与傅朝极为相似少年,声声泣血地诘问:“你为什个人活下来?”
“开心吗,个人活下来?”
“那条路没有水沟,没有阻碍,你为什跑得那慢?”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你父亲和哥哥都死?你父亲那疼爱你,却因为你丧命。两条命换条命,值得吗?”
“……”
真是能耐。”
傅阳曦言不发,转身朝楼上走去。
下秒个玻璃杯便摔过来,“砰”地声在他面前地板上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炸溅开来,从傅阳曦手背旁边划过。
傅阳曦眼皮跳,角落里两个佣人差点被伤及无辜,慌忙躲开。
又下子被那群饿狗给拽回去。
小傅阳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心欲绝,拼命地想把自己腿抢回来,拼命地想往前跑——
可没有办法,来不及。
是他耽误。
什都来不及。
风声从耳边擦过,快要削掉半只耳朵。
漆黑夜,月亮很大很圆,距离地面很低,仿佛可以将切吞噬。很冷,他手指发裂,嘴角肿胀,脸上全是血,他拼命地向前跑。
梦中那种急促慌张感蔓延到他全身,他全身都是汗水。
忽然传来狗吠叫。此起彼伏。不是只狗,而是群。
在漆黑夜里,那群饥肠辘辘恶狗直对他穷追不舍,耳边几乎已经感觉到腥臭热气扑过来感觉。
傅阳曦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您吃药吗?”
“不吃!把送进医院里去,你不就会忘这些事吗?你过错你要永远给记住!”
见他脸色铁青,转身要往外走,于迦蓉愤怒地拦住:“才说几句你就受不?你哥哥和你爸命都没,你想过他们在地底下会冷吗?”
半晌。傅阳曦强忍住怒气,声不吭,转身上楼。
于迦蓉还在身后嚷嚷,但他选择置之不理。
傅阳曦道:“你们先出去吧。”
“谢,谢谢少爷。”那两人忙不迭躲进厨房。
“您又在发什疯?”傅阳曦转过身,烦躁道:“去警察局,是张律师把捞出来,又没麻烦您去,关您什事?用私人飞机,也是用名下,又关您什事?”
“你害死你爸和你哥,你还敢顶嘴!你还有脸这开心?!”于迦蓉咬牙切齿地问:“你还有脸谈恋爱?你这开心是不是已经忘你对他们做过什?!”
傅阳曦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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