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故意道:“需要白纸黑字写下吗?”
程梵其实是想答应,但又怕谢崇砚笑话自己,语气捎带几分随意:“不用,就是个游戏而已,不用那较真。”
谢崇砚低吟:“好。”
离开后,程梵小跑着回到自己房间,抱起墨墨
赢得那刻,他举起双手:“就说吧!可以赢你。”
谢崇砚慵懒地敛着眼:“嗯,不错,第次学围棋就这厉害。”
程梵轻轻扬着眸:“那是当然,再给些时间,超过你没问题。”
谢崇砚取笑他:“总是这自信。”
这次收棋子,程梵明显洋溢着愉悦。想到刚才那个约定,他偷偷瞄眼谢崇砚,吐槽他怎不主动提起这件事,怕不是想赖账。
他觉得,程梵连喉结都要比别人漂亮许多。
摆完棋子,程梵抬头等着谢崇砚,忽发现对方好像在看着自己,瞬地涟漪闪过,他认真敲着棋盘:“该你。”
谢崇砚点头:“嗯。”
两人皆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看自己赢机率越来越高,程梵胳膊杵在腿上,撑着下巴,细细拧眉观察着谢崇砚所走每步。
谢崇砚饶有兴致地摆弄棋子,打算朝着局势关键处放过去,程梵见此,急得大气不敢多出,生怕他发现关键点。
他思维方式告诉他,程梵很要强,自己认真对待才是最大尊重。
但目前来看,好像应该放点水,照顾程梵情绪。
毕竟程梵是新手。
谢崇砚温声开口:“们再玩最后局,就去睡觉。”
程梵闷闷应句,浅色眼眸若有若无打量着棋盘,偷偷藏起几分委屈。
墙壁上时钟敲响,十二点已到。
收拾好棋子,程梵抱着属于自己白棋,抬头轻轻瞥眼时钟,不太愿意继续玩,但又不想开口。
因为这样显得自己像只小菜鸡,输就逃跑,没骨气。
棋子温润,是上好佳玉。
程梵拿着棋子,心不在焉。
棋盘收好,程梵磨磨蹭蹭穿鞋,不肯离开。
谢崇砚看穿他心思:“有什愿望吗?”
程梵瞬抬头,压着笑容:“没想好呢,怎办?”
谢崇砚:“以后想好再说。”
程梵哦声,走到门口时语气嫌弃:“你可别忘。”
紧张时,程梵眼睛瞪圆圆,带着几分干净和稚气,谢崇砚觉得很有意思。
最终,谢崇砚避开关键点,程梵松口气,重新挂起胜券在握笑轻轻俯身。
睡衣领口宽松缘故,里面皮肤瞬刻览无余。
谢崇砚不紧不慢收回视线,拿着棋子手缓缓拍着膝盖。
半小时过去,程梵赢。
这局,谢崇砚没再指导,只是安静地布局下棋。程梵发现,这次棋盘局势白棋似乎占上方。
他越来越认真,走每步,都谨慎思考。
谢崇砚并不轻松,因为他既要装作努力比赛模样,又要不经意放水,以免被程梵发现。
他摘下银丝眼镜,墨色桃花眼淡淡打量着程梵,才发现他脖颈处有颗黑痣。
痣位置不大不小,恰好长在喉结处。
他已经输掉二十多局。
从小到大比赛,他从未输过。无论是考试还是舞蹈比赛。
今晚算是他为数不多关于输体验。
他有些受挫。
谢崇砚看着切,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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