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枝刚从酒店出去,莫名被扣个帽子,说许多好听话,还热心肠地帮程梵找最好心理医生。
谢崇砚扔下手机,手掌轻轻落在程梵侧脸,庆幸那天向媒体公布两人关系,否则以程梵性格,回家得伤心成什样。
他闭上眼,替程梵盖紧被子。思绪同时回到刚才问题。
Elegance秀展那天,还有件特殊事情。
程梵与陈奕川母子吃饭。
谢崇砚看眼时间,距离录制节目还有五个小时。他点点头,上去后再无困意,面对着程梵轻轻拍着他背哄他睡觉。
程梵向着他方向慢慢凑着,最后靠在他身边睡着。
谢崇砚拿起手机,给几个朋友发送信息,向他们询问国内外比较权威心理医生。
程梵噩梦并不像普通梦境,可能来源于藏在心底恐惧,甚至连程梵自己都可能不知道。
纤细羽睫上还沾着眼泪,谢崇砚替他擦干净,有些心疼。
程梵垂着头:“嗯。”
谢崇砚掀开薄被,朝他伸手:“来。”
程梵身体倾斜,向前迈小步,又犹豫地停在原地。
谢崇砚看着他苍白脸颊,再次问:“需要陪你吗?”
程梵轻轻摇头,向后退几步。
针针走着,有谢崇砚陪在身边,程梵比前几天安稳些,渐渐入睡。
而谢崇砚靠在沙发前,身上盖着层毯子,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灯光调整到最暗,开始处理公司白天发来文件。
凌晨两点,谢崇砚困倦地关上电脑,按按太阳穴,开始浅眠。
床上程梵似乎睡得不太踏实,手臂紧紧攥着床单,声音含糊不清。
他又陷入那片黑暗,依旧是雪地上女人,丑陋无比恶魔,这个噩梦仿佛挥之不去阴霾,始终纠缠着他。
—
第二天清晨,综艺录制正
程梵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好几天。
好像是,Elegance秀场之后,突然变成这样。
谢崇砚仔细回忆Elegance秀展事情,能干扰到程梵情绪只有潇潇那件事。
想起潇潇,他心中莫名腾起股无名火,如果程梵真是因为这件事,那潇潇受得处罚太轻。
于是他给项枝发条微信,把程梵症状简单告诉他,让他看着办。
“不用。”他嗓子带着不同寻常沙哑,就好像哭过似。
谢崇砚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不穿鞋?”
程梵反应很慢:“忘。”
谢崇砚直接抱着他走到床前,替他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你睡吧,看着你。”
程梵缩在被子里,轻轻闭上眼睛。大约过五分钟,他睁开眼:“谢崇砚,你上来和起睡吧。”
失重感和恐惧感层层包裹着他,程梵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浑身冷汗。
周围亮着微弱光,谢崇砚就睡在他对面。他用手拂着脸颊冷汗,颤着手掀开被角,不停望着谢崇砚。
来不及穿鞋,他赤脚朝沙发跑过去,站在旁看着谢崇砚。他怕打扰对方,光着脚迟迟没有上前。
或许刚入睡不久,谢崇砚微微睁开眼睛,恍惚间看见道模糊身影。又清醒几分,他才辨别出是程梵站在那里。
“怎?”他坐起来,寻着微弱光线打量着程梵,发现他光着脚没有穿鞋。“又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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