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眠久违地感到不知所措。
原来他仍被人记挂着,原来他……
还不算那无用,能帮上她些忙。
宁宁看他欲言又止,顺着温鹤眠没说完话继续想。
遇见类似事情,不要什?
宁宁:……
好,不愧是你,师尊。
当初那个觉得你很帅傻子已经死,现在站在你面前是钮祜禄宁宁。你选嘛偶像。
“不过这味药虽则性烈,他也有诸多考量,既最大程度发挥药物作用,又不至于让你爆体而亡——你师尊确是炼丹天才。”
温鹤眠说罢迟疑片刻,声音比之前更低:“以后再遇见类似事情,不要……”
她勉强攥紧手掌,按照他话尝试吸纳。
识海动荡,血液翻涌,随着缓慢呼吸渐渐聚拢平复。身体里每处经脉都恍如条河流,将四处冲撞灵气容纳。
等切风浪平息,宁宁已是满头冷汗。
“好些?”
温鹤眠轻声道:“谁让你服下丹药?”
察觉到身体有异,却又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所以没做多想地……前来问他?
青年拂衣起身,扫落簇落花,继而蹙眉上前,来到宁宁身边。
身体里翻江倒海,犹如夜半猛然涨潮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洪水冲破堤坝,泛滥成灾。
翻涌灵气搅动着血液,连五脏六腑都好像错位,她难受得咬紧牙关,神志恍惚间,忽然听见道清泠如冬雪声线:“气沉丹田,催动识海,尝试将灵力聚拢。”
是温鹤眠。
不要慌不要急,还是不要来这里找他?
温鹤眠不会以为,她发现自己身体不适,特意来清虚谷向他寻求帮助吧?
“你可别想多!”
宁宁腾地站起身来,死鸭子嘴硬:“才不是专程来看你,更不
不用来找他。
他能力有限,恐怕帮不她什。
可后面这句话,他不知怎地难以出口。
独自居住在清虚谷多年,曾经赫赫有名将星剑圣逐渐被人遗忘,退居于历史幕布之后。他早就习惯独自人,不被旁人惦念,更不被任何人需要。
然而宁宁出岔子,并未第时间寻求师尊和师兄师姐帮忙,而是来到他这里。
宁宁脑子里片懵,下意识回答:“师尊。”
顿顿,好像有些委屈:“他之前还说,自己炼丹技术流,曾经被拈春堂堂主看中当徒弟过。”
——结果怎把好好天心草做成这种样子?
温鹤眠似乎很轻很轻地笑声:“你可知,拈春堂堂主是个怎样人?”
看她摇头,便不紧不慢地低声补充:“拈春堂医者仁心,唯独堂主独领风骚,别概不管,唯独中意炼毒。”
真是倒霉死!上次来见他被石头砸脚,没想到这回更惨,身体里像在玩扫雷似,稍有不慎就砰地直接炸。
虽然心里腹诽几句,宁宁还是很乖地听从他指示,垂下眼睛感受识海存在。
那是片无边际空间,不同于平日里平和幽寂,种种思绪横冲直撞,被动乱灵气搅和,就更加混乱不堪。
“不要急,缓慢地进行吐纳呼吸。想象身体里出现诸多河道,将灵气容纳疏通。”
温鹤眠声音悠然响彻耳畔,身体里滔天巨浪浪接浪,让宁宁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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