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劳什子“化妖水”他们从未听闻,若是真有此等宝物,恐怕世上捉妖师们得集体去喝西北风。
毕竟遇到怪事便天女散花地洒上瓶,不愁妖魔不现身。
陈摇光亦是露出有些困惑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妻子,耳边传来宁宁悠然声线:“化妖水十分珍惜,滴上滴在少夫人手背之上,看看她是各种反应,如何?”
赵云落与夫君对视眼,似是下某种决心,抿唇点头。
于是宁宁拿着瓶子走向前。
陈摇光轻轻为她拭去唇角血迹,瞪着贺知洲沉声道:“夫人生重病,本就受不得打击,你却而再再而三地害她至此,究竟是何居心!”
“你、你凶干嘛。”
贺知洲梗着脖子板着脸,用最理直气壮语气说出最怂话:“就算当真害你夫人,那你也应该去害夫人,这样才能两清啊。冤有头债有主,懂不懂?”
神他○冤有头债有主。
这是哪个旮瘩来逻辑鬼才。
?”
贺知洲没听见这番话,心里已经对这位温柔懂礼年轻姑娘生出些许好感:“少夫人,你可曾半夜时分去过井边?”
“自小便怕黑。”
赵云落捂着胸口轻轻蹙眉,语气因乏力而显得有些飘忽:“这件事夫君也知道。连夜里独自入睡都不敢,又怎会如传言里所说那样,个人去往井边?”
陈露白又是声冷哼:“怕黑是嫂嫂,可不是你。”
她行得很快,鼻尖上药味越来越浓,旁白烟寥寥升起,遮掩住鸦黑色长睫。
坐在床边陈摇光忽然伸出右手,沉声道:“内人不便与外人接触,涂药事,还是由来吧。”
宁宁点点头,把瓶子递给他。
就在两手交接瞬间。
许是被朦胧烟气遮挡视线,两人动作竟出现段短暂错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宁宁松开手时,陈摇光竟然尚未把瓶子握紧。白色小圆瓶顺势滚落,瓶
陈摇光气急败坏,实在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纠缠,当即下逐客令:“内人身体欠佳,各位既然如愿见她,还是请回吧。”
他说得斩钉截铁,怀中美人又实在娇弱不堪,哪怕是厚脸皮如贺知洲,也找不到什借口继续留下。
满屋寂然之间,忽然自角落里响起道清澈少女声线。
——宁宁上前几步,嘴角带着意味不明浅笑,从储物袋中拿出个小瓶:“贺师兄问完,这儿可还有门法宝。下山之前师傅特意交给这瓶化妖水,声称将它涂抹于皮肤上,于人而言与凉水无异,但若是妖魔鬼怪触及它,便会有如烈火焚身、痛苦不堪。”
除裴寂,同进入浮屠塔另外两人都露出十足困惑神色。
贺知洲思忖片刻,又道:“那夫人又为何会在道长开坛做法后大病不起?”
这个问题引出阵短暂沉默。
赵云落面露难色,再开口时带几分犹豫:“这件事也不知。当日做法后,本来切安然无恙,不料却在夜里咳血而醒,从此——咳!从此病情愈发严重,夫君亦患上同样病症,身体天不如天。”
“可是,”眼看床上女人又咳出口鲜血,贺知洲语气软许多,“少夫人,你近日有没有察觉身边有什不对劲地方?也许——”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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